细气说了半天,忽顿感异样,只见师父脸色冷漠地看着她。
「师——师父?」知微莫名心慌意乱。
「这是什麽?」陈业将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
「师父—你饿不饿?我给你——给你做了吃的.」
「为师问你话。」
「这是茅姨姨的玉佩」
「哦,原来是茅清竹,等下师父找她算帐。」
「怎麽不说话了?」
「不关茅姨姨的事情,师父你听——.」」
她想辩解,舌尖却仿佛被冻住。
自从偶然窥破这玉佩玄妙,起初只是好奇,后来竟如饮鸠止渴,渐渐成瘾。
她躲在枕边,听师父独处时的叹息,揣测他的烦忧;
听师父外出的步履,悬心他的安危这些,都成了她藏在枕边的慰藉—她以为师父会永远不知道,
知微抱紧食盒,喉头哽咽,万千话语被生生堵了回去。
「什麽时候的事?」陈业摩挚着玉佩,语气平淡,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监视为师,很好玩?」
「不——不是的师父!」知微猛地抬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就是——就是想知道师父在做什麽,想多听听师父的声音」
听着这近乎恳切的辩解,
陈业思绪翻涌,他想起了她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模样,想起了她装睡故作无意缠着自己时的亲昵这些回忆,此刻皆化为芒刺,扎得他心生寒意。
这种过分的依恋和窥探欲,必须扼杀在萌芽里!
慈母多败儿。
往日是他太过放纵,是为师之失。
修真界界容不得一丝侥幸,今日她因依恋而监听,他日就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莫哭!」陈业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从未听过的厉声,瞬间让知微的哭声壹住,只剩下小声的抽壹,惊恐地看着他。
恐惧的并非是师父的责罚,而是师父从此厌恶她。
她年龄虽小,但也知道,在修真界中窥探他人,乃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