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只觉得再待下去,自己怕是要羞愧得当场昏过去。
她一咬银牙,趁着父亲没回过神,连忙拉着陈业的衣袖,作势就要开溜。
「爹,我们先走了!」
她冲着还呆立原地的父亲仓促地喊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拽着陈业往外走。
「矣一」
李彦峰朝着女儿离去的方向伸了伸手,想叫住女儿问个清楚,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娃亦是面面相,连忙背上各自的小包裹,亦步亦趋地跟在师父身后。
临走前,知微还不忘回过头,对着李彦峰恭敬地行了一礼:「李前辈,我们先走了.....」
「怎麽—感觉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李彦峰见女儿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呆立原地,喃喃自语。
忽然有些后悔送出他那本剑道心得。
三天后。
桃山坊。
马车行至坊市外围,速度便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陈业掀开车帘,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眉头紧锁。
与月犀湖坊市那般依水而建的秀美繁华截然不同,桃山坊更像是一座饱经风霜的边重镇。
高大厚重的城墙上,遍布着新旧交错的爪痕与法术轰击的焦黑印记,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明显的塌,只是用巨大的灵木和土石草草修补。
城门口,往来修士行色匆匆,大多面带愁容与警惕,不见坊市该有的喧嚣与活力。
「怎麽会变成这样?」李秋云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象,清丽的脸上满是不解。
在她印象中,桃山坊虽不及月犀湖坊那般富庶,却也是广安郡内有数的大坊市,一向人烟阜盛,何曾如此破败过?
陈业心中一叹,他早从田农口中,知晓云溪坊与桃山坊在此次寒灾兽潮中首当其冲,
损失惨重。
他之前身处安稳的宗门与繁华的月犀湖坊,尚不觉得。
可此刻亲眼目睹,才真正感受到那场天灾人祸的惨烈。
「想来,是当初的寒潮引发的兽潮不过好在,近来一个月,兽潮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