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出乎陈业预料。
小女娃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之前陈业摸她脑袋时,小女娃还会装模作样的鼓着腮帮子。
现在却是瑟瑟发抖,两条细腿直打晃。
倒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陈业心一紧,下意识地收回手:「那……那不吃兔子了?」
小女娃咬着下唇,黑白分明的眼眸,浮现着血丝。
她木然地看向陈业:「青君,都听师父的。」
陈业求助似地望向大徒弟。
小徒儿,这麽喜欢兔子的?
黑发女孩默默抓着衣角,额发间隐约露出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看向陈业:
「师父,是不是喝酒了?」
陈业如梦初醒,捂着嘴,哈了一口气。
强烈的酒气弥漫在掌间。
「原来,是应激了啊……」
前身,有一点很奇怪。
清醒之时,对待徒弟的态度只能用冷漠来形容。
不亲近,亦不会折磨。
唯有饮酒后,变态得令人发指……
青君这时的模样,正和陈业刚穿越而来时,一般无二。
察觉出问题后,陈业快步去灶房,反覆地漱口,直到再没有酒味。
说来奇怪。
酒味一散,青君木然的瞳孔渐渐焕发神采。
她后知后觉眨巴着眼睛:「吃……吃兔兔?」
「要是你喜欢兔子,那师父就不烤了?」
「喜欢!不,是喜欢吃!」
小女娃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左脑对抗右脑,全然不见之前的沉郁。
陈业勉强扯起一丝笑意,心情却有些沉重。
他就地给徒儿烧烤。
掐起一缕火焰,火星溅在乾草绒上腾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