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淳佑六年担任了京湖制置使兼知江陵府;而我在淳佑十年,又接替了他的位置。
赵旋安静地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并没有插话。
只听李曾伯继续说道:“当年,我在京湖制置使的任上,加固了襄阳和樊城;而贾丞相在任上时,却是重点修筑了鄂州城。我们两人并无矛盾,不过是在主政同一个地方的时候,防御的重点不同罢了。”
说到这里,李曾伯不禁叹息一声,“可是,从这次蒙古人舍弃襄阳而攻击鄂州的情况来看,似乎还是我判断失误了啊。”说到这里,他的脸色透露出失落之色,阁子里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赵旋略微思考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李公,依我之见,您加固襄阳城的决策并无不妥之处。而且不仅如此,就连贾丞相对此事也是深表赞同呢!”
李曾伯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急忙追问道:“赵龙图,此话怎讲?”
赵旋认真的答道:“鄂州之战时,我就在贾丞相帐下听命。当时军中就有一种传言,说圣上意欲放弃襄阳,将襄阳的守军调往鄂州,以增强鄂州的防御力量。然而,贾丞相却多次上书力谏,坚决反对这一提议,并最终成功地说服了圣上。”
李曾伯不可置信的问道:“此事当真?”赵旋严肃的点头道:“当时鄂州危急,城墙破损,蒙古也已经多次攻上了城楼,大家打的都十分艰难。因而有不少人都为此事私底下埋怨过贾丞相,后来我也忍不住了,曾经当面向丞相请教过此事。”
“那贾丞相怎么说的?”李曾伯一脸焦急的问道。
赵旋想了一下,回答道:“贾丞相当时告诉我,襄阳扼守汉江,不仅是鄂州的门户,更是我大宋插入蒙古的一颗钉子,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放弃!”
李曾伯闻言双眼含泪,激动的道:“贾丞相如此维护襄阳,也不枉费我当年大力的去营造那里了。老夫虽然年老体衰,被落官罢职,但是听了赵龙图的这番话,却是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赵旋看到李曾伯有些激动,正想着该要如何安慰他时,却不想李曾伯突然问道:“赵龙图,你也是武将出身,而且参与了鄂州的防守,那么以你之见,鄂州真的比襄阳更重要吗?”
赵旋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诚恳的答道:“李公,以小子之愚见,长江是我大宋抵御蒙古最重要的天险,而且长江沿岸的城市众多,所以第一步首先要保证这些地方的安全。”
李曾伯闻言没有说话,心中暗道:“看来赵龙图还是将鄂州的重要性排在了襄阳的前面了啊。”赵旋见他神色有些黯然,连忙又说到:“当然,长江沿岸相对安全了之后,那么最重要的城市也就是襄阳了”
李曾伯听了赵旋的话一愣,随即问道:“赵龙图,你此时才提到襄阳的重要性,莫不是为了宽慰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