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正,或可稍缓病情。”
“我带了些大籽蒿,有清热利湿、凉血止血之效,古人防御瘟疫的药物基本都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私以为能够用上。”
“言之有理!”
“谬论!谬论啊!”
……
听着耳边传来的争论,徐缜只觉得像是几百只苍蝇在附近飞来飞去。
他逃也似地离开,揉了揉额头,却发现背后传来一串脚步。
他回头,疑惑地看向来人:“林大夫,可是有什么需要或是疑问?”
“师父让我来给你把脉,”林杏抬手,“烦请徐先生找个合适的地方。”
她的师父便是袁谦。
这次她也是跟着袁谦四处行医,增长见识,才来到了东州。
徐缜带她去了自己平时议政写诗赋的地方。
此处距离不远的地方常有人来往,空旷坦荡,有个坐处,也有笔墨,方便她写药方。
林杏给徐缜把脉,指尖放在他手腕上许久,这眉头是越蹙越高。
“有点小风寒,疲劳过度,”终于,林杏收回手,疑惑却是半点不曾散去,“难怪你刚刚不让人为你看诊,原来你根本就不曾染上瘟疫。”
徐缜做好解释的准备,但是林杏却没有询问原因:“我会给你开个方子,每日你需有三个时辰以上的睡眠,饮食清淡,但不能太差,还有,做好避疫之事。”
林杏挥手,写下一张龙飞凤舞的药方。
然后,她急匆匆地提着药箱赶回去。
他们的部分观点她不认同!她要回去说出自己的想法!
全程没有机会说一句话的徐缜:……
很好,他也是见识到医疯子什么样儿了。
虽然大夫们吵得脸红脖子粗,但病人们却欢喜。
人多力量大,他们定然会有救的吧?
封锁区内,一切开始步入正轨。
封锁区外,在大夫们的帮助下,庞云翼和王飞羽很快得到了结果。
水源和草料果然有问题。
或者说,是水源的问题导致了草料的问题。
庞云翼在此处的营地占地甚广,所以一部分将士取水地在北边,一部分在南边。
出问题的就是北边的水源。
按理来说,活水并不容易做手脚,奈何他们取水的地方是一处洼地。
庞云翼当即命令所有人不许再去北面取水,而骑兵也不准再去外边割草。
但这样只能防住褐国投毒,却防不住军中有些早已感染疫病却没有表现出症状的将士传染。
每一日,倒下的人都在增加。
大夫们不敢松懈,新的药方在经过一番争执探讨后终于初步敲定。
如今,就只剩下一个问题——试药。
被选来试药的人都是快熬不过去的,个个宛如抓住救命稻草,没有谁不满。
谁都恨不得一帖药灌下去就立时康复,苦得让人皱眉的药汁,硬是被他们喝出了狼吞虎咽的架势。
但面对一种从前未曾见过的、人为制造的疫病,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折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