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
听太女这话,也不像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啊。
耿怀眉头一跳,却是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他想开口说什么,谁知道魏雁行已经走到他身后,扇柄点在他的后脖颈。
耿怀浑身僵硬,他有一种预感,若是自己这个时候轻举妄动,扇柄就会戳断他的颈椎。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紧紧闭上嘴。
贺无恙听到郑珣对于贺家的认可,比听到对自己的认可还要高兴些。
“殿下,一路舟车劳顿,有什么事情,不如先进去坐着处理。”
郑珣颔首。
将军府的正门已经大开,没有看地上的耿怀一眼,两人缓步走入其中。
魏雁行扇柄在耿怀肩膀上点了点:“自己走吧。”
走在最后的玉容笑盈盈地看向其他三个护卫:“换值时间已到,你们可想跟进去看看?”
领队脱口而出:“你如何知道我们换值的时间?”
玉容比他还惊讶:“有什么是殿下不知道的?”
领队:……
他身后的手下戳了戳他的后腰。
领队无奈:“去。去看看。姑娘先请。”
……
郑珣坐到主位上。
贺无恙站起身,但却被郑珣叫住:“不用让无虞回来,我明日就去军营。”
“您这一路肯定又少有歇息,不如先在将军府休整几日?”
“不用。如今东州那边已经起了战事,时间不等人,我得先去军营看看。”
说到这里,郑珣看向被魏雁行押进来的耿怀。
“耿怀,四十四,原名安泽,自小父母双亡,跟着一个乞丐生活。后来被齐永霁手底下的人看重,带回去后暗中培养,十三岁时,杀死耿怀,代替了他的人生。”
听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耿怀竟有些怔忪。
“什么安泽?”
他笑出了声,似乎是觉得荒谬。
郑珣静静看着他,直到他别开脸。
那个刚刚给贺无恙跪下过的护卫脱口而出:“不可能。”
领队无奈地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安静点。”
郑珣不受影响,继续道:“你在大雍……得有二十多年了吧。”
耿怀沉默。
“你说,在大雍过得舒心,还是褐国?”
安泽垂眸,依旧不言不语,但他的沉默已经能够说明许多问题。
大雍还是褐国?
当然是大雍。
甚至不用思考,他就已经在心里得出了这个答案。
可是,他从褐国来,那里……有他放不下的人和事。
他也没得选择。
他颓然道:“都道太女殿下算无遗策,本以为传言有所夸大,今日一见,方知大家想象还是不足,没能形容出殿下一二分本事。”
“这算不得什么本事,即使我不来,你的身份也瞒不下去。”
安泽霍然抬头,一眼就望入贺无恙通透的双眸中。
“你们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