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整了整衣衫,接过茶一饮而下,拉开旁边的抽屉。
「张洛,你从八岁就拜在我的门下,这麽多年我们名为师徒,实为父子。」
「此番我去神京,本打算把这边的家业变卖,好一充路资。」
「想了想—」
他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地契文书,放在张洛手上:
「鲁氏拳馆,以后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师傅!」张洛双眼一红,急忙跪倒在地:
「谢—————·师傅。」」
「唉!」鲁定魁摆手:
「你我师徒,何必客套?」
「师傅。」张洛抽了抽鼻子:
「您明日一早就走?」
「是。」鲁定魁点头:
「这些年鲁某虽然与人为善,但也不是没有仇家,为防万一,明日天不亮就走,我已订好了三河帮的船票,走水路北上。」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待为师在神京定局,会给你寄信的。」
「嗯。」张洛音带哽咽:
「师傅这些年的教导之恩,弟子永不敢忘,只可惜不能随侍左右。」
「好孩子。」鲁定魁本就感性,闻言不禁面泛动容,弯腰上前扶:
「快快起来,我———」
「嗯?」
他面色一变:
「怎麽回事?」
却是他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气血像是堵塞了一般,运转不畅。
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毒!
「师傅。」
张洛缓缓起身,面上的表情也变的冰冷:
「我很感激你这些年对我的教导,感激到实在是不舍得您离开。」
「你—.」鲁定魁面色大变:
「是你做的?」
「刚才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