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命不久矣,因而唤了老臣前来交代一些后事。」
「是吗?」齐琬琰背负双手踏步靠近:
「父皇圣明,智慧通天。」
「若是交代身后事定然会请宗人府丶六部朝官齐至,岂会独独叫张相一人?」
「殿下言之有理。」张相点头,轻授胡须道:
「世人皆言陛下昏庸,殊不知镇北戎丶定远海丶平封侯,诸多事宜皆由陛下所为,若非国库空缺太大,陛下说是英武无双也不为过。」
「可惜—」
他轻叹一声:
「陛下为天子,终究还是凡人,病重之际同样会失了往常的理智,而他最信任的人看来是微臣。」
「殿下。」
张相拱了拱手:
「老臣所言不假,确实是陛下唤老臣来此,且仅仅只叫了老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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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琬琰挑眉,却也没有深究对方所言是真是假。
「父皇说了什麽?」
「陛下给了老臣两份圣旨。」张相单手在腰间一抚,两卷圣旨出现在掌中。
圣旨!
两份?
就这麽拿了出来?
齐琬琰心中狂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慢声开口:
「据说乾坤布袋能内藏万物,此等异宝天下罕见,想不到张相手上竟然有一个。」
「早年机缘巧合得来。」张相垂首,看了眼腰间不起眼的灰色袋子,淡然一笑:
「殿下可想知道,陛下留了什麽交代?」
.」齐琬琰俏脸绷紧,拱手道:
「愿闻其详。」
「这一份,若京城无事丶三皇子平叛而回,陛下则让三皇子继承皇位。」张相轻抬一份圣旨,道:
「至于殿下—」
「赐道号『玉真』,并于九王山设『玉真观』,馀生为陛下守陵。」
「殿下,陛下终究是不舍得让你离开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