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的人不知道多少,易子而食丶生啃土泥者比比皆是,这等人都能因为赈灾有功得到晋升,大齐真是无人可用了!」
「兄台慎言!」
「嘘……」
一众看客闻言面色发白,纷纷远离,唯恐受其牵连,大汉却恍若未知大口吃喝。
这几年张相在朝廷如日中天,镇封侯丶剿水寇丶安灾民,更得陛下信任。
张家庶子当街打死一个谏言文官,竟没有一个衙门敢管,可见一般。
齐大人攀附到张家,自无人敢说一句闲话。
神京虽大,却遍布不良人,若是被人听到报于张府,下场可想而知。
「朝廷连年出兵,东征西讨,虽然连连大胜,却也消耗了大量财富。」
不远处一位老者慢声开口:
「尤其是镇压封侯,上百万大军出动,人吃马嚼就是一个无底洞。」
「齐大人为张相解决了银钱方面的问题,自然该赏!」
「呵……」大汉放下酒碗,面泛不屑:
「把赈灾的银子丶粮食拿去打仗,难不成三府之地的灾民就该死?」
「姓齐的私自挪用赈灾物资,竟然还得了一个有功的评价,更是连升三级,真是苍天无眼!」
「哼!」
他冷哼一声:
「诸侯虽然被镇压,走投无路的灾民却又成了乱匪,世道未必能更好。」
「依我看,朝廷百官尽皆昏庸无能之辈!」
「小兄弟慎言!」老者面色发白,急急离席远走:
「你自己找死,不要连累我们。」
「是啊!」有人喝道:
「如此嫉恶如仇,你倒是去找齐大人要个说法,在这里风言风语又有何用。」
「你以为陆某不敢?」大汉虎目圆睁,一摔酒碗大踏步来到街上。
他双手握拳直视行来的车队,面露狞笑:
「齐承业!」
「你在任四年,巧立税规搜刮民脂民膏丶挪用赈灾银两只为一己之私,为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