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心里有气,秦离对许诗婉还有些冷淡,不过到底是回了句“好”。
徐喻之见两人举止亲密,握着酒杯的手不由一紧。
宴会进行到一半,柳夫人突然含笑看向柳清寒,道:“清寒,今日太子殿下与二皇子殿下纡尊降贵驾临寒舍,实乃我柳氏满门荣耀。
你虽为庶出,但终究是老爷骨血,理当为家门尽些心意。”
闻言,柳清寒浅笑不语,静静看她。
柳夫人面上僵硬一瞬,继续道:“听说你在净业庵时,日日跟着师父们诵经礼佛。今日不如借着这新酒宴,给二位殿下斟一盏福寿酒,算是全了我们柳家的敬意。
褚玄林听了,手中酒杯放至案上,朗声道:“柳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柳夫人起身朝他行了一礼,认真道:“殿下仁厚不讲究虚礼,可我们柳家却不能失了分寸,老爷,您说呢?”
她突然低头看向一旁的柳大人。
柳大人眼中的探究一闪而过,话都说到这份上,若是不让清寒斟酒的话,便是不敬太子和二皇子了。
“夫人说的是。”他起身朝褚玄林和褚玄璋躬身一礼,道:“今日太子殿下与二皇子殿下亲临,是我们柳家天大的体面,为表心意,就让清寒为您二位斟一杯酒吧。”
褚玄林不好再推托,便道:“那好吧。”
褚玄璋不置可否。
柳大人见状对柳清寒道:“清寒,去吧。”
柳清寒起身,笑魇如花,柔声道:“是,父亲。”
柳夫人看了身旁丫鬟一眼,那丫鬟便端着酒壶走至柳清寒身边。
柳清寒没说什么,只款款行至褚玄林身旁。
霞露为她将蒲团放好,她便跪在上面,素白手指紧扣壶盖,将壶中酒倒入褚玄林杯中。
褚玄林目不斜视,甚至从面前的菜盘中夹了一块细嫩的鱼肉,放至卫雪盘中。
“谢殿下。”卫雪小声开口。
柳清寒视线在两人面上扫过一圈,心念微转。
待她从蒲团上起身,往褚玄璋的方向走去时,却听身后的卫雪道:“等一下。”
众人视线汇集到卫雪身上。
“这酒有问题。”卫雪注视着杯中酒,里面有一些极细微的白色沉淀物。
她自发间拔出一根银簪,插入褚玄林的酒杯之中,银针很快变黑。
众人骇然,神色惊惶。
“柳清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子和二皇子!”柳夫人尖锐的声音如清晨中的一声鸡鸣,让众人脑袋清醒了几分。
柳清寒丝毫不慌,只是轻勾唇角,道:“夫人为何如此笃定是我下的毒,是你提出让我为二位殿下斟酒,也是你让人准备的酒,酒有问题,你难逃干系。”
柳夫人听了,急急向褚玄林解释:“太子殿下明鉴,臣妇提出让柳清寒给二位殿下敬酒,只是为全我柳家的礼数,并无私心。
且,臣妇准备的酒绝对不会有问题。”
见她如此笃定,褚玄林沉声道:“将那酒壶拿来。”
”是。“丫鬟赶忙将方才的酒壶放至褚玄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