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许诗婉望着头顶纱帐,眼中一片清明。
秦离伏在她身上,气息渐重。
然而摆弄半天,身下之人都没什么反应。
他轻抚许诗婉的脸,声音轻柔地问:“怎么了?今日没有兴致么?”
闻言,许诗婉从纷乱思绪中抽身,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什么,可能是累了。”
秦离看了她半晌,确实从她脸上看出些许疲惫之色。
默然片刻,他为许诗婉整理好衣服,翻身下去,搂她入怀,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道:“那睡吧。”
没想到他今日这么轻易便放过自己,许诗婉还有些惊讶。
但她也没想太多,直接靠着秦离的胸膛,阖上了眼睛。
黑暗中,秦离眸光闪了闪,抱着许诗婉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紧了几分。
翌日,趁着许诗婉还未醒,秦离穿了衣服,唤来红槿,问道:“昨日你陪夫人去礼部尚书府,期间生了何事?为何夫人情绪这般低落?”
红槿也心疼自家小姐,想了想,便将昨日许诗婉遇到玉清宁并被她奚落一事和盘托出。
秦离听后,眼睛微眯,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轻轻摆手,“下去吧。”
“是。”
接下来几天,他变得比寻常时候安静许多,用完晚饭便去书房,直待到夜半子时,许诗婉睡下才回房。
许诗婉虽有疑惑,但有机会能松快几日,她很幸庆,也不想去深究秦离的反常之举。
日子就这么过着,两人相敬如宾,相处平淡如水。
转眼到了玉清清和慕容静大婚这天。
许诗婉同秦离共同赴宴,乘马车来到刑部尚书府。
望着门口随风飘舞的红绸,络绎不绝的宾客,许诗婉感慨玉清清也算是苦尽甘来,嫁给心悦的男子,打心底里为她高兴。
许诗婉回神,却见秦离已先行下了马车,正朝她伸出手来。
那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掌心覆着一层薄茧—,是常年握刀剑留下的痕迹。
许诗婉忽忆起初遇那日,他也是这般向她伸出手,送她归家。
“婉儿?”
秦离见她出神,轻声唤道。
许诗婉这才回神,歉然一笑,将手轻轻搭上他的掌心。
秦离稳稳扶她下了马车,而后一路相携入府。
直到男女分席而坐时,他才松开她的手,温声与她道别。
其他人见了,都不禁感叹两人感情真是好。
何珞珠在门口看到秦离扶许诗婉下车的情景,眸中的不平和恨意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尽管她不想承认,眼前两人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俊美无俦,饱含深情地望着她。
她清冷出尘,略带羞涩地搭上他的手。
天地之间,仿佛除了他们,再无旁人。
恰巧与许诗婉坐在一桌,自落座后,何珞珠的眼睛便基本没有从许诗婉身上离开过。
她实在恨她,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得到了秦离满心满眼的爱。
恨秦离为了她,重伤自己,导致自己休养将近半年才缓过来。
恨许大将军为了她,在朝堂上多次针对自己的父亲,导致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