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惊恐,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当即二人便率领着五万兵马调转码头向后方逃去。
唐树猛地一勒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溅起一片血泥。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
&0t;撤!
全军撤退!
&0t;
声音因为过度惊恐而变了调。
传令兵慌忙吹响撤退的号角,低沉急促的号声在战场上回荡,却更加剧了士兵们的恐慌。
然而,酆泰与孙安二人早就料到了其会带兵而逃。
酆泰那张黝黑的方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孙安则眯起细长的眼睛,扬起手中的镔铁双剑。
二人几乎同时举起兵器,向身后的大军打了个手势。
从山坡之上冲下来的方向,更是斜向着其后方而来。
酆泰的部队如同一把黑色的镰刀,从左侧斜插向宋军退路;
孙安的人马则似一道银色闪电,从右侧封堵逃生通道。
两支铁骑行进路线精准得令人心惊,显然是经过精心计算。
再加上借着山坡的助力,战马在下坡时度暴增,铁蹄踏得山坡上的碎石四处飞溅。
有些战马因为度太快,甚至收势不住撞在一起,但骑兵们依然死死控住缰绳,眼中只有前方的目标。
故而其行军度根本不是唐树与曹峰二人所能够媲美的。
宋军的战马在上坡时已经耗尽了体力,此刻虽然拼命奔逃,度却越来越慢。
有些战马口吐白沫,踉跄着摔倒,将背上的骑兵重重甩出;
更多的战马因为过度疲劳,鼻孔大张喷着白气,度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再加上此时事急,二人手下的兵马一时间也是乱作一团。
撤退的命令让原本就惊慌的宋军彻底崩溃,士兵们互相推搡,争相逃命。
重甲步兵丢掉了笨重的盾牌,轻装步兵扔下了长矛,骑兵甚至不惜撞倒同伴的战马。
整个队伍像没头苍蝇般乱窜,建制完全瓦解。
更加拖延了其行军度。
狭窄的坡道上挤满了逃命的士兵,人踩马踏之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些伤兵被活活踩成肉泥,鲜血将积雪染成刺目的红色。
丢弃的兵器、盔甲、旌旗铺满了道路,成为后续部队的绊脚石。
整个撤退变成了一场灾难性的溃败。
而在清水坡之外的王禀,眼看山坡之上梁兵的行动趋势,不由得眉头紧蹙。
他站在一处高地上,双手死死攥着千里镜,指节因用力过度而白。
镜片中映出的景象让他的心脏几乎停跳:
酆泰和孙安的部队如同两把尖刀,正精准地刺向唐树曹峰的后路。
哪还不知,倘若任由其这般,那唐树与曹峰二人,安能还有命逃得出来。
王禀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最坏的结果:
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两员爱将尸骨无存。
这个可怕的想象让他的胃部一阵绞痛,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想着二人手内的五万大军,王禀目眦欲裂。
他的双眼因为极度愤怒而充血,眼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