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咬了咬牙,随后安排龟公把红泥的牌子挂起来,今日就给红泥开苞,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收两份钱了。
“殷少爷,这次是姑娘伺候得不好,下次您来,我给您换最好的姑娘伺候您。”
“没有下次了。”殷疏寒掏出一个钱袋子,里面至少二十块银元,沉甸甸地很有分量,“这些钱足够今晚红袖楼给我的服务了,我要的消息姆妈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卓姆妈打开钱袋子,仔细数了数,三十七块银元,这可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金钱抵消了卓姆妈心中的不满,别扭地把消息告诉了殷疏寒。
“你们的鸦片具体是谁偷的我不知道,但现在九成已经到了东瀛人手里,东瀛人现在私下大量收购鸦片膏,具体做什么不知道。这是秦老板喝醉的时候告诉我的,让我别告诉外人。
秦正安秦老板您是知道的,他一天不抽大烟就难受,他常去的大烟馆都关门了,他不死心问老板鸦片去哪了?老板才偷摸告诉他,被东瀛人买走了。”
东瀛人……又是他们!
“这个消息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可不想跟东瀛人搭上关系。”卓姆妈提醒道。
“姆妈也有害怕的人啊,难道上面的人压不过东瀛人?”
“哎哟,现在局势一天一个样子,现在东北已经沦陷了,保不齐啊东瀛人想霸占咱们锦沪,那以后我上面的人都自身难保,还保得了我?还是钞票最好使。”
卓姆妈心里门清,多了一句话也不说,那边红泥的牌子已经炒到5块银元了,她已经顾不上殷疏寒。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放姆妈走。”
卓姆妈心急很,没好气地说道:“说吧,说完我还得把红泥安排给别的客人。”
“锦沪有头有脸的人里,谁好男风?”
“男风?”卓姆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殷疏寒轻笑,解释道:“不是我,是我手下死的那个兄弟,他可能跟男人有关系。”
卓姆妈收敛自己的眼神,思索着蹦出几个名字,其中钟浩然的名字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钟浩然是钟家的养子,他男女不忌,不对,我说的这几个人都男女不忌,不过喜欢男人是摆在明面上,你都可以去打听打听。”
殷疏寒将名字记在心里,没再阻拦卓姆妈,临走的时候他看到红泥的牌子已经被摘了,一名大腹便便的富商拿着牌子进了他刚刚待的房间。
红泥快被富商折腾死了,清醒过来时发现身边人是个快能当自己爹的老男人,恶心地飞奔出屋,跑到后院吐了出来,她身上的斑斑痕痕都在告诉她,她已经不是清倌人了。
卓姆妈已经用过早膳,恰好看到她这副欲死的做派,看在昨夜的银元上没再泼冷水,但话语也不温和,句句戳红泥心窝。
“别哭丧着脸了,能有人要你就不错了。你现在不是清倌人,别整奇货可居那套,以后给我好好接客听见没。”
红泥听后精神更加扭曲,她看水中自己面庞的倒影,美丽又狰狞,她想死,但她不能自己死,得拉个人垫背。
她没片刻犹豫,扭头掐住卓姆妈的脖子,试图来一场鱼死网破,可惜不敌护卫的一木棒,彻底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