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之后,已是过去许久。瞧着天色将晚,白玲珑邀了花闻两人去玲珑殿中用膳,是一顿介于午膳与晚膳之间的膳。
待离开玲珑殿,快要接近日落了。
温暖炽热的阳光越过红墙黄瓦,洒在长长的青石砖铺就的甬道上。
闻安昭想着反正已经这么晚了,不若先去给皇后请个安再回去,顺便谢谢那日苏青的援手相助,省的下一次再跑一趟。
“采女方才那副画可真美,奴婢亲耳听到那个年轻画师夸赞采女是他见过最美的人呢!”
闻安昭与逢春主仆二人走在宫道中,见四下无人,逢春一脸喜色地对闻安昭这样说道。
“奴婢觉得所有画里只有采女最好看,采女定能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眼!”
“希望吧,若是能让太后老人家高兴,也是我的福气。”闻安昭轻声道:“我昨日让你随身带着的锦帕呢?”
“在这呢。”逢春把腰间一个香囊拿出来,打开给闻安昭看里面的锦帕:“采女,你为何要奴婢随身带着佛经啊?”
闻安昭道:“我瞧皇后娘娘宫里燃着佛香,应是向佛之人。那日我被丽妃刁难,得了皇后娘娘身边苏青姑姑的帮助,便想着抄一卷佛经赠予皇后娘娘,聊便感恩。只是我记性差,所以才叫你随身带着。”
最近她日夜练字,想着不能白费这功夫,不仅给抄了一大堆佛经在鸢清宫备着,还给白玲珑送了些字帖,亲手做的,总会显出心意。
要给人留下真诚不做作的形象,便不能只嘴上说说,字帖和佛经虽不贵重,却是投其所好的心意。
“快些走,向皇后娘娘请了安,回鸢清宫正赶上晚膳。”
“是,采女。”
然而等到了凤梧宫,看到首座上的一身贵气的老人,闻安昭才惊觉今日来得不是时候。
“嫔妾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
只见太后端坐在首座之上,身着金线刺绣的凤袍,她微微坐直身子,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头上用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凤簪固定,显得高贵而典雅。皇后则静静地坐在太后身旁,身着明黄色的宫装,神情端庄而温柔。
而她们台前,正是一卷卷画作。
“平身吧。”
“谢太后娘娘。”
太后似是想起什么,身子微微向前:“你是闻采女?”
“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姓闻,不知可是默默无闻的闻?”她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带着一丝紧张和敬畏。
“还真是你。”太后笑着说:“皇后,你看这不巧了,咱们刚看过那副《闻杜鹃》。”
太后命道:“你把头抬起来。”
闻安昭依言抬起了头,看到上位的两人,眼瞳微微下移,没有对上她们的目光,正好看到太后手中拿着一副画,是今日画师给她画的那幅。
太后细细打量一番,她的眼神犀利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最后赞道:“果真是个美人。”
闻安昭福身,轻柔恭敬地说:“谢太后娘娘夸赞。”
皇后轻声问:“不知闻秀女今日来凤梧宫所为何事?”
闻安昭立即双手奉上折叠好的锦帕,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