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莫不是把我这钱庄当成开善堂的了?“
“我老贺是做买卖的,不是散财童子!”
“那……半年!”
“半年也行!”
方清雪几乎是哀求出声,眼眶泛红,我见犹怜。
“不行!”
贺千机斩钉截铁,面色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白纸黑字,红口白牙!”
“今日还不上钱,这宅子,我必须收走!”
“来人....”
他作势便要招呼身后壮汉。
一直冷眼旁观的林澈,此刻终于慢悠悠开口了。
他甚至还伸着脖子,仔细瞅了瞅贺千机手里的借条,语气平淡道:
“贺老板,您这眼神……是不是最近油水太足,糊住了?”
“借条上明明白白写着,还款之期,尚有七天。”
“您这火急火燎的,是赶着去投胎呢,还是家里灶上炖着肉怕糊了?”
贺千机被这冷不丁的插话噎了一下,胖脸涨红,扭过头瞪着林澈,嗤笑道:
“小白脸,我说过,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你要是想强出头,拿银子来!”
“否则某家拳头可不饶人!”
“再说,你是何人,凭什么管我与方姑娘的事?”
林澈微微一笑;
“鄙人不才,正是方家赘婿!”
“这事,我该管,也必须管...”
贺千机上下打量一下林澈一眼,心中暗骂废物。
方家都落魄至此还眼巴巴的当赘婿...
方清雪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