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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他站起转过身去的时候,某个东西忽然从他侧后方扑了过来。
叶列茨基倒在了地上,然后两道刀刺一样的疼痛瞬间从脖颈上传来。
德拉戈洛夫改用了最为便捷的方法偷袭了叶列茨基。
吸血一直是血族对付人类最为好用的手段。
只要咬中了脖颈的侧面,不出五秒一个成年男性就会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丧失反抗能力,超过20秒失血带来的乏力感就会让他彻底栽倒下去。
灵长类动物发达的神经系统让他们在面对疼痛的时候要表现出了远低于其他动物的耐受性。
剧烈的痛感让叶列茨基连最基本的动作都没法做好,他挥舞着手臂不停地肘击但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两个人就这么栽倒了下去,叶列茨基的视线也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上下眼皮缓缓地合拢了上来,视线边缘出现了两条黑色的帷幕在不停地走向彼此。
视野模糊之间,叶列茨基见到了光怪陆离的景象,往昔的记忆如涨潮般从记忆深处推了上来。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成人,然后倒在了一场血税之后。
他看到了自己和阿格娜结婚的那个清晨,以及她吊死在了天花板上的那个夜晚。
以及他们的儿子,叶列茨基甚至都没来得及给这小家伙取个好听的名字,因为这本来是要等着夫妻俩一起商量的……
还有卢卡,这个热情的小伙子。
如果叶列茨基有弟弟的话一定就是他这样的,一个劲地跟在他背后喊哥哥,但比起叶列茨基大哥,他要是能在生前喊一声廖沙大哥就好了……
最后,还有那位给了他父亲般温暖的老人。
叶列茨基从未享受过这样的感情,被一个人护着、爱着、关心着,如果有了什么事情他永远冲在了最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
……已经没了!!
仇恨如阴燃般的火焰从他枯寂的心底攀附上来,叶列茨基再度涌现出了反抗的力量!
叶列茨基用最后的力气挥动了手臂,扣动了扳机,将高压燃素的喷口对准了自己的脖颈以及贴在上面的那张臭脸!
既然自己已经没多少力气去挥霍了,那就一起死吧!
“啊!!!”
德拉戈洛夫的惨叫带着哭腔,他捂着脸退了回去疯狂地叫喊着:
“我的脸!我的脸啊!!”
他的叫喊声尖锐而洪亮,但这个房间中的另一个人却是沉默着没有发出一句声音。
颤抖的手臂已经撑不起了沉重的身体,但是叶列茨基不信这个邪,他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最终在第五的时候就爬了起来!
即便背上有着沉重的高压燃素罐,他也依然用顽强的毅力坚持着迈出了一个又一个踉跄而坚定的步伐。
此时的叶列茨基看上去十分吓人,而更加让人恐惧的是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将喷枪口再度对准了自己流血不已的脖颈。
滋滋滋……
一阵肉烧焦的声音响起,一阵糊味传到了德拉戈洛夫的鼻腔内。
他抬起头来,眼泪灌满了双眸恐惧地看着上方。
“叶列茨基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