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第二天。
正当鲁金斯基正在为如何拯救利爪帮而愁的时候,远在隔壁的西新城区区边上,有个人也在为一件事情苦恼着。
这是一个明亮而狭窄的房间,看样子似乎是在某个地下室内。
房间的四周是棕色的砖墙,在其中央放着一张病床,周围摆满了各种仪器和不知名的装置,一排排手术器械在冰冷的灯光下整齐排列,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一个神色惊恐的消瘦男人此时正被牢牢绑在手术桌上,他的四肢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随着男人颤抖的余光看去,在病床边的地上。
一个用鲜血绘制的法阵正在蜿蜒伸展,炭笔勾勒的轨迹被银制水壶中缓缓流出的血液仔细浇灌,出着细微的滋滋声。
空气中混杂着消毒水、铁锈和一丝甜腻的腐败气味,这些都在无时无刻摧残着病床上那个男人的理智。
“受诅咒者的鲜血、带有阴影的魔法石、教派器物……以及自愿过来的样本都齐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低声碎念着,目光专注地追踪着水壶的移动轨迹,仿佛在完成一件精密的艺术品。
随着他的念叨,地上的法阵也逐渐完成,空气中开始散出一种说不清但就是会让人感到不安的气味。
被固定在病床上的男人此时急促地喘息着,他的眼球因恐惧而凸出,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大声质问道:
“威廉先生,你不说能治好我的病吗?”
“这到底什么情况,我看也不像是在治病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试图扭动身体,但皮革束缚带深深陷入皮肉,让他动弹不得。
威廉没有抬头,语气平淡得像在和陌生人讨论天气一样说道:
“别乱动,到时候出问题了你命就真没了。”
“威廉先生!
不干了,这病我不治了,我不治了!”
男人开始猛烈挣扎,喉咙里出野兽般的呜咽。
“别闹,你肯定能活的,而且还会获得一个比现在更加强壮的身体。”
“现在仪式已经开始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没法暂停的,再闹下去你可能真的要出事情了。”
面对威廉的警告,病床上的男人无动于衷,依旧在尽力挣扎着。
威廉将这一切看到了眼里,但是却并没有做什么。
他只是淡定地放下水壶,然后拿起一旁摊开的厚重魔法书。
书页泛黄,边缘卷曲,上面爬满了晦涩难懂的古代符文。
这些都是精灵的文字,帝国境内除了专门研究相关领域的学者或者老法师们,基本都不会有人能认得这上面的文字。
但威廉却能轻松看懂,他甚至还能精准无比地复述出来。
他将魔法书拿在手上,开始低声念诵起咒语,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节奏,像是某种古老的挽歌,但怎么听都会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随着威廉开始念诵起咒语,地上的法阵骤然亮起了淡淡的红光,接着又转变成了瘆人的绿光。
“呃啊啊啊……”
病床上的男人此时开始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身体剧烈抽搐着,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被无形之力撕裂。
威廉无视了他的惨叫,继续念诵着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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