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
“啊?”
孙良言做出惊讶的表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
胡尽忠冲他挤眉弄眼道,“恰好您不在,没赶上。”
“……”
孙良言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我没赶上,这事跟我有关系吗?”
转脸又向祁让道:“皇上怎么给晚余姑娘封了这么低的位分?”
“不然呢?”
祁让没好气道,“她欺君罔上,还对朕以死相逼,朕没砍了她的脑袋就是她的造化,难不成还给她封个皇后当当?”
“……”
孙良言噎了一下,又道,“就算封了采女,那咸福宫也不是个好去处呀,康嫔娘娘脾气向来不好,江采女性子软糯……”
祁让不禁冷笑一声:“她性子软糯,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你难道不知道她骨头有多硬吗?”
“所以呢,皇上是叫她去咸福宫磨性子吗?”
孙良言问道。
祁让黑着脸,没了言语。
孙良言好言相劝:“奴才明白皇上的意思,但凡事要有个度,磨性子的法子有很多种,这一种未必适合江采女。”
“你倒来教朕!”
祁让不悦地站起身,饭也不吃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挺懂啊,都来给朕当老师了是吧?”
“……”
孙良言和胡尽忠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吭声。
祁让怒冲冲地回了寝殿,看到腿脚没好利索还坚持来给他铺床的雪盈,不禁又想起徐清盏设计让马车在宫门口出意外的事。
他们多厉害呀,一个个的挖空心思,把他这个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间。
相比他们的背叛与欺骗,他对他们的惩罚实在太轻了。
除了上吊的齐嫔,他甚至连一顿板子都没打过他们。
他都这样容忍他们了,那个可恶的女人还想怎样?
既然她宁愿受别人的磋磨也不愿待在他身边,那就让她跪着吧!
看看到底是她的膝盖硬,还是咸福宫的地砖硬!
祁让上了床,郁闷地闭上眼睛。
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不知怎的,他却从中闻到了那女人身上的香气。
想着她昨晚手戴镣铐被自己搂在怀里的情形,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向外面扬声喊道:“胡尽忠!”
“万岁爷,奴才在呢!”
胡尽忠小跑着进来,“万岁爷有何吩咐?”
“咸福宫有什么动静吗?”
祁让问。
胡尽忠摇摇头:“没有。”
“她那两个丫头呢?”
祁让又问。
言下之意是,那两个丫头怎么一个都没来求救?
胡尽忠说:“可能不敢来吧,或者江采女不让来。”
“那就让她接着跪。”
祁让翻了个身,“你出去吧!”
胡尽忠叹口气,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祁让又在里面问:“还没动静吗?”
“没有。”
胡尽忠说,“万岁爷你放心睡吧,有动静了奴才就告诉您。”
里面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祁让自己穿好衣裳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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