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将她抱坐在腿上,去亲吻她汗津津的小脸。
院门外响起爽朗的笑声,隔壁的大婶领着自家三岁半的小孙子来串门,给晚余带了一束刚开的杏花。
“余娘娘,给你花花。”小家伙在奶奶的授意下,羞答答地把花枝举到晚余面前,扭扭捏捏的样子,逗得几个大人都笑起来。
晚余也笑了,接过花向他道谢,放在鼻端轻嗅:“好香啊,你送我花,我送你什么好呢?”
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指着梨月说:“我要妹妹。”
大人们顿时哄堂大笑。
一个下人和大婶打趣道:“你孙子精明得很呢,一束花就想把我们家小姐换走,长大了肯定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大婶也笑:“那还不是余娘子把娃娃养得好,你瞧这粉粉嫩嫩,娇娇俏俏的,只怕那些养在皇宫里的小公主也不过如此了,你说她是真公主我都相信。”
晚余眉心微蹙,和梅霜紫苏对了个眼神,随即笑道:“大婶过奖了,我家这小魔头,可不敢和公主相比。”
大婶不以为意,另起了话头道:“说起皇宫,我家大儿子刚从关内贩皮货回来,听说宫里的皇后娘娘崩逝了,皇上伤心欲绝,大病了一场,几个月都没有上朝,天天守着皇后娘娘的棺椁舍不得下葬,直到最近天气转暖,才不得不将皇后娘娘送到皇陵安葬。”
晚余突然听闻和自己相关的消息,有点反应不过来。
过了一会儿才想,她人在西北,被葬入皇陵的,应该是一口空棺材吧?
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举目望向院墙外纯净湛蓝的天空,和远处绵延起伏的雪山。
这样也好,皇后葬入皇陵,一切尘埃落定,但愿祁让能够放下过往,好好把佑安抚养长大,做一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
儿女情长,本就不该属于帝王。
院门又响,沈长安穿着一身绯色广袖的武官袍服,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亲随卫央跟在他身后。
隔壁大婶看到他,立刻收起了笑,恭敬地向他福身行礼:“沈大将军安好!”
院子里嬉笑打闹的孩子们也都自觉地停了下来,老老实实站成一排,看向他的目光又是崇拜又是敬畏。
沈长安对大婶微微颔首算作回礼,不等和晚余说话,梨月已经从晚余怀里挣出来,对他张开小手:“沈叔叔,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