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再也没吃到过那样美味的桂花糕。
“十二年了。”晚余感慨道,“不知道我常去买桂花糕的那家铺子还在不在?”
“不在了。”徐清盏说,“店主赚了钱,把铺子搬到了朱雀大街,但是生意反倒不如在小巷时那么好了。”
“为什么?”晚余颇有些遗憾,“朱雀大街客流那么大,怎么反倒生意不好了呢?”
“谁知道呢!”徐清盏幽幽道,“可能有些时候,人们习惯性到一个地方买吃食,为的不仅仅是那一口吃食吧!”
或许是为着一个人,或许是为着一段记忆,或许是为着一种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心情。
换了地方,纵然还是同一个师傅做出来的,味道也会不同。
可能不同的不是味道,而是心境。
“万幸的是,我们常去的那家无名酒馆还在。”徐清盏说,“你还记得你头一回喝烧刀子时的情形吗?”
“记得。”晚余点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都是你骗我,说那是果子酒,好喝不上头,我一口下去就被辣哭了,长安为我报仇,把你摁在桌上灌了两大碗,结果你醉的走不成路,还是他把你背回去的。”
“哈哈哈哈……”徐清盏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公主被他的笑声惊醒,瘪着嘴哭起来。
徐清盏忙收了笑,动作笨拙地拍哄她:“好了好了,不哭了,哦哦哦……”
晚余靠在床头,看着他手忙脚乱地哄孩子,眼神温柔如水。
珠帘外,祁让静静站着,听到孩子的哭声也没进去。
他们的回忆,与他无关,他进去只会破坏那份美好。
之后的几天,徐清盏每天都会抽空来看晚余,在他的陪伴下,晚余的情绪稍微好了些,睹物流泪的情况也少了。
祁让一面觉得欣慰,一面又觉得心酸。
自己的女人自己哄不好,还要找别人帮忙,叫他如何不心酸。
趁着晚余心情好的时候,他和晚余说了给小公主办满月酒的事。
晚余说马上就要过年了,届时宫里要大宴群臣,不如就等那时一起办了,省得多折腾一回,也省得别人说他为了一个公主铺张浪费。
因为按本朝惯例,只有皇子出生才会有百官上表,昭告天下,大宴群臣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