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泓猛然抬头，只见赵景辰一身玄色长袍，缓步走入。

    “哥哥……”他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

    赵景辰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开口：“你可知罪？”

    赵景泓咬唇，眼中泛红：“我知道……可我也是被逼的。楚衡的人威胁我，说若不配合他们，就要杀了我全家。我……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赵景辰冷冷一笑：“所以你就选择了背叛朕？”

    赵景泓低头，沉默片刻，终于哽咽道：“我以为你会死在雁门关……我以为……我可以活下来。”

    赵景辰缓缓坐下，语气平静：“你以为朕会死，所以就想着取而代之？”

    赵景泓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我没有想过登基！我只是……只是想活下去……”

    赵景辰凝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意：“你是我唯一的亲弟弟，我本该护你周全。可你却选择站在了敌人的那一边。”

    赵景泓泪流满面：“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赵景辰站起身，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明日午时，废除你的皇子身份，贬为庶人，发配岭南。”

    赵景泓怔住，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张口欲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景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的大门被重重合上，仿佛将他与过去的一切彻底隔断。

    ***

    次日清晨，京城大雪纷飞。

    赵景辰站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望着漫天飞雪，神情复杂。

    苏瑶轻轻走到他身边，将一件披风披在他肩上。

    “你还好吗？”她轻声问。

    赵景辰微微一笑：“你说呢？亲手处置自己的亲弟弟，你觉得我会好受吗？”

    苏瑶沉默片刻，低声道：“可你必须这么做。”

    赵景辰点头：“是啊，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是皇帝，不是兄长。”

    他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疲惫：“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最疼的就是他。母妃去世得早，我一直把他当成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