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摆了摆手。
正当他想挪动一下身子,往后靠时,大脑忽然钝痛起来。
无数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闪现。
山林里凶猛的野兽、被啃食得体无完肤的男人......
还有一个女人,心碎至极地看着他,让他一定要活着回来。
记忆像被蒙上了一层面纱,他感觉得到那些画面一帧一帧在脑海里闪过。
他拼命去回忆,想去看女人清晰的脸,但却怎么都看不清晰。
“婉婉......”
这个名字不由自主地从他唇边溢出。
哪怕他记忆很破碎,只剩下一些画面,但身体的本能还记得。
婉婉?
似乎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陆谨行下意识地得出了结论。
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
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希娜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目光担忧,“什么?”
陆谨行回过神来,额头还沾着细碎的汗珠。
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巴特尔见状,对着希娜摆了摆手,用方言说道,“他刚醒,让他多休息会。”
希娜担忧地看着他,指了指床,又比了个盖被子睡觉的手势。
陆谨行点了点头。
又安心躺下去。
他虽然记忆模糊,脑袋里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画面,但直觉告诉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陆谨行向来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
他知道自己目前身体还没恢复好,于是就躺在床上安心休息了起来。
再过个几天,他应该就能下床了。
到时候再走不迟。
*
日渐西沉,太阳的余光照在不远处的雪山顶上,金光闪闪。
期间希娜偷偷来看过好几次,连带着村里的小孩们也趴在窗边,偷看这位外乡来的
"客人
"。
等到太阳快落山,陆谨行才悠悠转醒。
又睡了一个下午,这才感觉头没有这么痛了。
正当他愣神之际,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大胆地推开房门,把一捧野花放在床边。
陆谨行愣了愣,露出自醒来后第一个真诚的微笑:
"谢谢。
"
小女孩羞涩地跑开了,不一会儿更多孩子涌了进来,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位陌生人。
而陆谨行也难得地放松了起来。
希娜悄悄从门缝里张望,见陆谨行醒了,立刻推门进来。
房间里的小孩,见她进来之后,便纷纷跑了出去。
她刚刚特意打扮过,辫子上多了几根彩色丝带,衬得她愈发灵动。
"你醒了!
"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
"喝药!好得快!
"
陆谨行撑起身子,接过药碗闻了闻,浓重的草药味让他微微皱眉。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