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
“窦秀杰!小熙是不是你害死的?!她昨天晚上……”
“哎——停停停!”
窦秀杰立刻举起双手,做了个无辜投降状,脸上的笑容更盛,他可不会承认这种事。
有些事情,他做了可以,就是不能承认。
“这位兄弟,红口白牙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窦秀杰什么身份?我爹是万夫长,我二叔是基地战斗队队长!我堂堂正正一个人,能看得上你们这些……呵呵!”
他扫了一眼秦风身上的旧袄子,没把话说完,但轻蔑尽在其中。
“你那什么小熙,我都不认识!再说了,证据呢?这年头,尸体满地都是,谁知道是虫子咬死的,还是饿死冻死的,或者……嘿嘿,被哪个不长眼的野狗男人糟蹋了?”
他摊开手,声音拔高,像是在对四周无形的观众演说:
“抓人讲证据!现在是末世,但我们天权基地也是有规矩的!季副会长,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会不懂规矩吧?就凭这疯子抱着具破尸体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说出去,谁信?”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劣质燃料和尸体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窦秀杰的每句话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在白发男人流血的伤口上。
围观的人群里死寂一片,只有风吹过破布篷的声音。
季沐雪一直没有动。
面甲后的双眼盯着窦秀杰那张装模作样的脸,看着他因为“讲道理”而微扬的下巴,看着他嘴角那压不住的、胜利者般的弧度。
他在享受,这种践踏别人尊严和痛苦的感觉,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够了。
在窦秀杰再次开口,想用更恶毒的话彻底碾碎秦风最后一点尊严的前一刻,季沐雪动了。
没有怒吼,没有预告。
“镪——!”
紫龙铠甲仿佛骤然活了过来,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紫红色残影。
速度快到带起尖锐的厉啸!
“保护窦少!”“拦住她!”“开枪!”
卫兵的惊呼和上膛声刚起,季沐雪的长枪已经化作一条紫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