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过长史关心,还请长史莫要怪罪。安儿他这些日子身体略有不适,动作慢了些,马上就来……”
“是嘛,听闻苏家接连找了两位冲喜新娘,现在的这位还是从姜国那边来的?”
张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苏夫人,一双丹凤眼更是微微眯了起来,神态轻慢的很。
显然这张敞,并未将这位苏家主母放在眼里。
哼,他苏家富甲一方又如何?在他张敞的眼里,终究是倚仗宁王鼻息的商贾一族罢了。
但凡宁王稍有不满,苏家这泼天的富贵,顷刻间便可以化为虚有。
张敞的倨傲,从来都不屑于去掩饰。
苏夫人未料张敞会突然提及韶华,一时间她无法摸清张敞的心思或者是他身后宁王的心思,她心下微微凛然,并不敢贸然接话。
苏夫人只好端起茶盏,借热气掩去自己眸中的思量。
短暂的静默,倒是让一旁的苏二爷急得不行,他频繁的朝着自己的儿子使眼色,苏昀撇了一眼不用猜他也知道他父亲的意思。
苏昀也知道这是一个表现自己的好时机,他不慌不忙的上前,嘴角挂着闲适的浅笑,理了理本就十分平整的袖口,举手投足间的仪态更是从容不迫。
苏昀对着张敞十分温文尔雅的地拱手一礼,他动作流畅自然,还带着几分世家公子才有的矜贵感。
“长史大人。晚生苏昀,久闻长史大人雅望。”
张敞挑眉看了眼苏昀,漫不经心的问道:
“哦?那你可都听到了些什么?”
“晚生游历浔阳府时,曾听闻当地学子盛赞长史大人在浔阳府督学时的清正之风,今日得见,才知所言不虚。”
苏昀接过张敞的话,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闻言,张敞果然神色微动,再一次正眼打量起这个年轻人。
张敞眼中的苏昀长身玉立,眉目疏朗。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从容不凡,倒不像是寻常商贾之家养出的子弟。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短暂的欣赏,张敞官场沉浮十余载,他是何等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