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离火焚邪秽,禹斧镇妖氛。
鼎伤灵性损,地动戾气酝。
残魄遁无踪,灰气隐脉深。
龙吟示警兆,劫波犹未沉!
息壤孔藏十字芒,海沟玉琮泣血殇。
秘匣裂痕危如卵,燕山紫煞射天狼。
道枢权柄承劫火,禹迹洪波镇八荒。
风雨如磐归墟启,一丸能定万顷浪?
山河鼎斑驳的鼎身,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沧桑。秦古阳指尖抚过一道深可见底的腐蚀裂痕,触手处传来刺骨的阴寒与微弱的、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灵性悸动。他眉头紧锁,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惜:“离火血精焚尽污秽,禹斧神威斩断邪根,山河鼎虽得净化,然灵性本源受创极深……非以地脉灵泉温养七七四十九日,日夜不息,恐难复原如初。”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沉重,“在此期间,鼎镇山河之力,十不存一!”
话音未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话语中的不详,众人脚下坚实的地面,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深沉得令人心悸的震动!
嗡——隆……
那震动并非来自地表,而是源自地底极深处,如同沉睡万载的巨龙被强行惊醒,在无尽的黑暗中烦躁地翻身,发出沉闷压抑的咆哮!震动虽轻微,却带着一股穿透骨髓的苍茫古意,以及……一股难以言喻的、被亵渎后的滔天愤怒!
“地脉龙吟!”宋老脸色骤变,猛地俯身,几乎将耳朵贴在地砖之上。他屏息凝神,浑浊的眼中精光爆射,侧耳倾听片刻后,霍然抬头,失声惊呼:“不好!那被禹斧斩灭、遁入地脉的灰气残魄,竟未彻底消散!它在引动地脉深处积压的戾气!龙气受污,地脉不稳,此乃大凶之兆!恐生惊天大变!”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郭老爷子手中把玩的玉核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陈教授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忧虑。郭沁瑶更是俏脸煞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传来的那股狂暴、混乱、充满毁灭气息的能量波动正在急速攀升。
秦古阳强压下因山河鼎受损而翻腾的气血,目光如电,穿透殿门望向沉沉夜色。只见琼华岛上空,乌云如墨,翻滚压顶,将最后一丝星月之光彻底吞噬。狂风骤起,卷起漫天落叶与尘土,发出凄厉的呜咽。一股山雨欲来、黑云压城的极致压抑感,沉甸甸地笼罩了整个天地。地脉深处那若有若无、却越来越清晰的龙吟,如同末日丧钟,一声声敲在每个人的心头,预示着更大的、足以颠覆一切的恐怖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即将喷薄而出!
“圣钉之祸,竟有如此后患!”郭老爷子声音干涩,望着山河鼎上那道狰狞的裂痕,“那灰气残魄,分明是当年景教圣钉与蒙元邪阵融合后,残留的至邪至秽之物!它遁入地脉,如同毒瘤,此刻竟引动了地脉戾气反噬!龙气若被彻底污染,地脉崩坏,后果不堪设想!”
“仅凭山河鼎温养,远水难救近火。”宋老面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他看向秦古阳,“古阳,禹斧神威虽强,但似乎对那已与地脉戾气纠缠的灰气残魄,效力也有限。当务之急,是必须找到那遁入地脉的邪邪秽源头,将其彻底拔除!否则,不等山河鼎恢复,这燕京龙气,乃至整个北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