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传来——这是昨夜在客栈房梁暗格里发现的摄魂铃仿品。
我心想:“这摄魂铃仿品应该能干扰他的行动。”刘药师追到十字路口时突然踉跄,他脚下青石板缝隙里,我提前埋设的困灵符正泛起微光。
这些用雷击木灰绘制的符咒,专门克制练气后期的护体罡气。
“阴险手段!”他药铲插进地面想要借力,却捅破了埋在砖下的水灵囊。
冰寒刺骨的癸水精华喷涌而出,瞬间将他半截身子冻在街心,那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这是今晨用凝气散跟渔夫换的北海寒泉。
我蹲在对面酒肆的幌子上,晃了晃手里真正的蛇涎草:“多谢刘兄试药。”围观人群爆发出喝彩声时,我注意到街角当铺檐角闪过半片青铜色。
那抹反光与昨夜所见猎户箭矢如出一辙,但当铺掌柜此刻正在二楼窗边抚掌大笑,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缺了个小角。
我心中不禁疑惑:“这刘药师和当铺掌柜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坊市南头的青瓦房走去。
周围的人有的在议论刚才的争斗,有的在继续做着自己的买卖。
阳光渐渐穿透晨雾,洒在身上,暖暖的。
走到青瓦房前,两盏褪色的红灯笼在晨风中摇晃,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穿金钱纹绸衫的胖子正在门前泼水,铜盆边缘磕破的豁口,与三天前我在时光回溯中见过的完全重合。
铜盆里的水在青石板上洇出半圆形的暗痕,张掌柜抖着腮帮子上的肥肉冲我笑:“客官要租东厢房?那可是上个月才用灵槐木翻新的......”
我抬脚踩住盆沿缺口,木屐恰好卡进那道锯齿状的裂痕,三天前回溯时被这豁口划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筹码。
我心想:“就用这伤口和他摊牌,看他如何应对。”
“昨夜丑时三刻,您在后院埋的那坛子醉仙酿......”我弯腰捡起铜盆时,指尖故意抹过盆底残留的朱砂,“若是在镇妖司眼里,这血符的纹路倒比酒香更醉人。”
张掌柜的绸衫突然泛起波浪似的褶皱,我甚至能听见他后槽牙摩擦的声响。
他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门框上,檐角垂着的青铜风铃突然发出刺耳鸣叫——和昨夜当铺檐角的反光材质一模一样。
我心里猜测:“难道这就是他们之间关联的线索?”
“二十枚下品灵石,押三付一。”他从袖中抖出泛着霉味的契约,黄纸右下角洇着暗红色的指印,“小兄弟初来乍到,总要给邻里添些香火钱。”
我慢条斯理地解开腰间草囊,三株蛇涎草的碧光映得他瞳孔收缩。
当装着雷击木灰的玉瓶搁在石阶上时,隔壁裁缝铺晾晒的鲛绡突然无风自动,在晨光中泛起诡异的波纹。
我暗自得意:“这雷击木灰应该能让他有所忌惮。”
“听说醉仙酿要埋在七煞位才能镇住妖气?”我捻起一撮木灰洒向铜盆,灰烬触到残留的水渍竟腾起青烟,“巧了,昨夜西市有只狸妖被雷劈成了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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