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想要(2 / 6)

sp; 他感觉自己就是那碟被冷落的炙羊肉,被盛在绿油油的荷叶包里,怀里还揣着一筒子蘸醋。

    “……我不想看。”

    少年垂着眼,闷闷地问:“怎么了,你觉得他好看?”

    “若你喜欢红衣,我也可以买一身红的……”

    “不是不是!”

    越清音迫不及待打断,悄声说:“你看见了么?都差不多年纪,他竟然比你还高些!”

    慕相玄闻言,从方才的思绪中匆匆抽离。

    他迷茫了瞬,一时竟领悟不到她话语里的要点。

    反而是乌维言一听,立即就笑了。

    “你俩还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痴病。”

    他隔着空气对越清音的脑袋指指点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不成相玄真能事事都占个‘最’字?”

    乌维言啧啧两声,回想起,他与越清音在六七岁时就正经结了金兰。

    彼时,他这义妹虽性子顽劣些,但也没有什么糊涂执念,每日只有用不完的机灵劲儿,没心没肺地瞎玩。

    直到十岁那年,慕相玄与他姑母来了融州,入了越柳营。

    那时候,慕相玄还不会读唇语,偏偏耳疾更加严重,十句话有八句都听不清,仅剩两句听清了,又听不懂融州的口音。

    许是自幼所受的教养拘束,每当别人同他说话,他总会努力去听,会侧着耳朵去分辨,每一句都尝试去理解。

    可经常花上大半个时辰,也只能同别人交谈明白寥寥几句话语。

    渐渐的,营中愿意和他说话的人就少了。

    那是个闲不住的年纪,同龄的小伙伴每天成群结伴地追逐嬉闹,欢声笑语能摇得满院的树梢枝叶晃动,簌簌纷纷地飘落。

    慕相玄却一个人待在角落里,缄默地学会了独处。

    就是这个时候,越清音与乌维言从草场回到了越柳营。

    越家的姑娘见慕相玄的第一眼,就傻乎乎地迈不动步子了。

    她问别人:“他是谁?”

    有人笑嘻嘻地说:“是个不会说话的小聋子。”

    越清音一愣,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