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更何况,屠军师让她多入红尘、修结善缘,说不定,这道赐婚圣旨也是她的善缘呢。
此时已经红日三竿。
越清音与乌维言走入摩肩擦踵的街市,早膳也没吃就往两侧铺子里扫视。
乌维言问:“说吧,今日你想买些什么?”
越清音将自己晨起时的懊悔同义兄说了,又道:“你想想,人家可是权门贵戚养出来的金枝玉叶。”
“她突然被圣上赐婚,要背离故乡,远远地嫁到融州城来,想必心里也不好受。”
越清音将己度人,当初二皇子说要与她联姻,她也提心吊胆过很长一段时间。
如今圣上没看上她,看上了她爹,于她是种解脱,但于人家姑娘来说,何尝不是种无妄之灾、也令人家提心吊胆的呢。
乌维言觉得有理,但还是安慰义妹:
“越将军虽然年近四十,但好歹英武不凡、人品贵重。而且徐郎半老,他还残存几分姿色,也不算是糟糕透顶的归宿……”
越清音幽幽叹气:“即便如此,男子还是粗心,况且我爹大半颗心都系在越柳营上……”
她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义兄的肩:“所以,照顾好远道而来的继母的责任,就只能由我们越氏双杰来承担了!”
在乌维言逐渐被感化、变得同样坚毅的眼神下,越清音大手一挥,笃声道:
“今日的任务,就是为我们的继母挑选礼品,务必让她感受到我们的善意!”
善意的兄妹俩将自己身上摸了个遍,好不容易才凑出十来块碎银,大部分还是昨日慕相玄荷包里剩下的。
二人头抵着头,数了数可怜兮兮的余银,窘迫得直搓手。然后又互相宽慰着“礼轻情意重”,昂首挺胸走向两侧商铺。
银钱不多,越清音精打细算,仔细挑了些讨女子喜欢的精巧玩意儿,又特意往吉祥喜庆的方向选。
随着日头往西沉,两人手上逐渐多了东西,步子一拐,准备跨入新店时,少女的目光被店门前的小摊牢牢牵引住。
小摊老板很是机敏上道,立即招呼:“姑娘,有新来的话本子,要不要瞧瞧?”
这摊子不大,但五彩斑斓,林林总总码了不少书籍画册。
越清音的视线徘徊在前排的志怪话本子之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