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会出现在元慕的身边,总是会更早一步。
婚事。落水。
连这样的事发生时,晏非都更早一步。
那一刻有比愠怒更强烈的情绪,很莫名地袭了上来,像妒火般中烧起来。
暖阁被推开后,天光乍破。
元慕在暖阁里待了不知多久,但泪眼抬起,望见皇帝的身形时,她跌跌撞撞着就站了起来。
她哭着跑向他,像孩子般嚎啕大哭。
皇帝紧揽住元慕的腰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身上只余下一件雪白的衬裙,腕骨被掐得青紫。
他抱着她,声音里透着杀夺:“他碰你了吗?晏非又怎么在这里?”
皇帝的声音透着一种病态的沉稳,他是永远能平静处理事务的,生死存亡之际,也能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
所以他冷酷,所以他薄情。
所以他能够面不改色灭亲旧满族,看着曾经的故人被处以极刑。
所以他能够登临帝位。
可是元慕不能。
她怔怔地抬起眸,眼底都是茫然和无措:“你只在乎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