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但强烈的惧怕,还是让元慕在瞧见那烫金印章的瞬间,就彻底地清醒过来。
就是被送进宫的第一晚,她都没有这样怕过。
印章是滚烫的,碰到雪肤的刹那,就会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跟你说了那么多次,一回也不听,”皇帝淡漠地说道,“你说朕要怎么办?”
他的眉眼阴翳,因是背着光,眸底黑得宛若寒渊,冰冷骇然,仿佛是自深黑地府中走出的魍魉。
这是极度荒唐的一夜。
但皇帝的神情始终那样平静。
就是这时候,他依然是从容不迫的。
可元慕顿时就崩溃了。
她满脸都是泪水,顾不得丝毫礼仪,竭尽全力地想要挣开桎梏。
“我错了,陛下!”元慕哭喊道,“我再也不私会外男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恐惧实在是太深了。
那烫金的印记,堪堪挨着腿根时,就蕴着滚烫的热意。
这远比白昼时手背上捱的那一下要重上百倍。
相对元慕的崩溃慌乱,皇帝的神情平淡到可怖。
他轻轻地撩起她的发丝,抬起她颤抖的下颌:“再说一遍,你有没有故意私会外男?”
元慕的眼眶里盈满泪水。
那么久的坚持全都化作云烟。
她哭着说道:“我有……”
“但是我真的知道错了,陛下!”元慕哭得嗓音发哑,“我以后都不会去见他了!”
她崩溃得太厉害了,眼泪掉个不停,身为贵族的体面,也全都飘至天边。
听到这些话,皇帝阴沉的容色才稍霁少许。
元慕的雪肤很娇嫩,那烫金印记稍碰到一角,就落上了深红色的痕印。
像是雪地里横插的梅花,透着病态的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