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拍在桌子上。
“砰!”
桌上的搪瓷茶缸跳起老高,又重重落下,发出刺耳的巨响。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吓得一哆嗦。
“你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王厂长指着李卫国的鼻子,毫不留情地骂道。
“你为了骗一套房子,把人家周彩彩同志当成什么了?当成你交易的货物吗?”
“你还有脸跑到人家里去撒野?现在被人打了,你倒有脸来我这儿喊冤了?”
“我告诉你李卫国,这也就是陈不凡同志脾气好,要是换成我,我他妈腿都给你打断!”
王厂长是真的怒了,他最烦的就是这种内部斗争,尤其是在厂子技术攻关的节骨眼上。
李卫国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怎么也没想到,王厂长居然对事情的经过一清二楚,他支支吾吾地狡辩。
“我……我是她监护人……我那是关心她……”
“监护人?”
王厂长还没说话,陈不凡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剖开了李卫国最后一块遮羞布。
“一个逼着自己监护对象去跟别人假结婚,动辄打骂,甚至在‘未婚妻’的身上留下淤青的监护人?”
陈不凡的目光扫过李卫国那只完好的右手。
“李主任,要不要我把彩彩叫过来,让大家看看她身上的伤跟你这只手上的戒指印对不对得上?”
李卫国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寒气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他怎么会知道?!
他下意识地把那只戴着铜戒指的手往身后藏,这个动作所有人都看见了,真相不言而喻。
王厂长看着李卫国那副做贼心虚的怂样,眼神里的厌恶更浓了,他现在看都懒得再看李卫国一眼,他转过身,重新看向那张复杂的设备图纸,又拿起陈不凡翻译的那几页稿纸。
他的语气瞬间从刚才的暴怒,转为了一种近乎于恳切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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