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间大屋,承载了吃饭睡觉所有功能。
外面靠墙摆着一张小木床,是陈不凡的地铺。
小床上方,心灵手巧的张兰还搭了个简易的阁楼,堆放杂物,也能勉强睡个人。
张兰指挥着陈不凡,手脚麻利地把里屋收拾得干干净净,又从柜子里抱出崭新的被褥铺在床上。
“姑娘,今晚你睡这屋。”
她指着唯一的卧室,不容置喙地安排道。
周彩彩脸一下子就红了,连连摆手。
“不不不!阿姨,这怎么行!我睡外面……”
“什么你睡外面!”
张兰把眼一瞪,“你是新媳妇,哪有让你睡外面的道理!”
“我跟不凡睡外面就行。”
她又扭头看向陈不凡,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我可跟你说清楚了,陈不凡。虽然你们领了证,但在咱们家没摆酒席,没正式上门见过亲家之前,这婚就不算真的结!”
“你给我老实点,不许欺负人家姑娘!听见没有?”
陈不凡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着点头。
“妈,我知道了。”
这是老一辈人的执拗。
……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
陈不凡顶着两个黑眼圈起了床。
昨晚,他睡在阁楼上,听着老妈在下面床上翻来覆去地叹气,自己也一夜没睡踏实。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见周彩彩屋里的灯还暗着,便没去打扰。
跟同样早起的母亲打了声招呼,陈不凡抓了两个窝头,匆匆赶去化工厂上班。
作为操作工,陈不凡每天的工作就是顶着高温和碱性粉尘,保证生产线的正常运转。
“嘿!不凡!想什么呢?这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