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她也不是赢家。
他是她自由意志的沉沦,无需特地偏爱,因为他和李牧槐在她心里,本身就是不一样。
她不想在爱情和友情之间取舍,可她知道,这样对他又很不公平。
方知漓想解释什么,他却似乎调整好了情绪,嗓音淡淡,仿佛刚才的颓靡自嘲只是错觉。
“答应你,有什么好处?”
“嗯?”她愣了下,只听他说:“算上这个,你欠我两个好处了。”
“什么两个?”她回过神,警惕至极地质问。
“服博会的时候,不是帮你看着康骏他们?”
“......”
她真觉得他是个资本家,这点事儿都不放过,还斤斤计较要好处。
他似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你对我好点的话,我也不至于这样。”
“.....”
“那你想要什么?”她说着,很抠门地提了条件:“最好不要让我花钱,或者不能超过一千块,我现在没什么钱。”
“这么穷?那我借你,以后还我,当然——”
他顿了顿,悠悠地说:“如果是我女朋友,就不用还了。”
方知漓克制着唇角隐隐翘起的弧度:“你公司的老股东听见了,会气死的吧。”
孟总风轻云淡的,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欠:“这是我私人行为,更何况,你以为他们能管我?”
她嘁了声,言归正传,问他要什么。
孟嘉珩盯着她丢在他家的那些纪念品,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这些年在生日的时候,一直有许愿。”
方知漓疑惑地嗯了声,只听他又淡声补充未说完的后半句话:“却从来没有实现过。”
孟嘉珩对生日其实没有太大的感想,也从来不信许愿这个行为。
但在十八岁时,他一次许愿,是想要和方知漓谈恋爱,可第二天,一切都变了。
后来她走了,他又开始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