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呢?”
“你自己想清楚,去找他,以后都别来找我。”
她紧抿着唇,眼底的失望刺的他心脏疼。
她没有和他争吵,没有犹豫,毫不犹豫地转身,放弃他,去找了李牧槐。
他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浑寂的夜里,觉得讽刺又可笑。
她搀扶着李牧槐回来,已经是十点。
他就这么漠然地看着那两道身影,他们也看到了他。
李牧槐和她说了什么,两人站在昏暗的阴影中望向高傲冷漠的男生,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方知漓那狡黠总是藏着坏主意的眸子里也盈满了防备,没有主动和他说话,孟嘉珩就这么看着她扶着李牧槐离开,一颗心扭曲到像是挤着酸水的烂柠檬,有无处发泄的躁意令他骂了一句脏话。
真够虚伪的。
不是想接近他吗?
不是在讨好他吗?
那为什么要为了别人放弃他?
方知漓从李牧槐家离开,回去路过灯火通明的孟家,他漠然喊她的名字。
她顿住了脚步,一双眸子倔强而疏离,却什么也没说。
孟嘉珩高傲至极,像是在给她最后的机会:“只要以后不和他来往,我们还是朋友。”
李牧槐被人泼了水,她扶着他的时候,衣袖沾到了,湿漉漉的洇深了一小块,很刺眼,让他厌恶到想让她现在就去把衣服换了。
方知漓再不像平时那样虚伪敷衍,只是问:“如果是我被温临泽他们泼水关了起来,你会来找我吗?”
孟嘉珩傲慢的模样没有松动一分,他想说当然会,方知漓摇了摇头,替他回答——
“你不会。”
“因为你太高傲了,你只会等着我来找你,只会觉得我的消失是不识好歹。”
孟嘉珩觉得她可笑:“那我等到现在,等了三个小时吹冷风是有病吗?”
“所以你只是等,根本没想过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