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掉，“我之前还幻想我们的关系能更近一层，能正大光明地和你站在一起！我真傻……真是太天真……既然已经分开，也请你好自为之！”

她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人，指尖刚碰到门锁，就被他反剪到身后。

翟翰再次拦腰截住人。

“那我们就好好在一起！”他收紧手臂，脖颈绷出微微青筋，“正式的！”

蒋馨觉得可笑至极，在此时此刻，他还能讲出对她这样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话。

“我不！”她拼命摇着头，蜷着指尖，狠狠抓挠他的胳膊，“你凭什么啊？”

“就凭我喜欢你！”任她细细的指甲划过皮肤，他沉着嗓子在她耳边，“我知道你和他根本就没在一起！我刚才说那些，就是故意的！因为我生气，我介意！”

总是要想一些办法，付出一些代价，才能最后摘下那朵骄纵的带刺玫瑰。

耳边传来他呼过来的热气，蒋馨整个脑袋愣怔得彻底忘了反应。

他松开手腕，尝试着从后面小心翼翼抱住人。

“但我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更不是海王，和你在一起后，我只有你……”他贴着她温热的脸颊，说出的话音调沉沉，“一开始是我操之过急，是我的问题。那个时候，我也不确定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想玩玩票……”说到这里，他自顾自低笑起来，“都说现在年轻人有想法，敢想敢玩，你是年轻人……和你在一起，我的思想也不能太守旧。”

“你不想负责，还耐我？”蒋馨偏着头，避开他贴过来的唇。

“我当然想负责！”他微蹙眉，瞬间态度严肃，“我三观很正，不然怎么能教书育人。”

蒋馨双手重获自由，她低头去看自己的指甲，透明的指甲盖尖染着一层淡淡的红，她下意识去抠指甲，脑袋蓦地白了一秒，扭头去看他的胳膊。

衬衫袖子被翟翰折在手肘，露在外面的前臂有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一看，便知是谁的杰作。

蒋馨盯着那几道泛着细小血珠的深抓痕，又是气恼又是心疼。

“你是不是蠢？怎么都不躲？”

“只要你能消气……”他反手把她的手指握在手里，“大多数年轻人玩心大，所以我不知道你对我们关系的态度，我一直以为你会不愿意，会觉得压力……无名无分，这算什么？这也是我生气的地方！”他沉吟一瞬，又低笑着说：“我担心一旦正式，你就成小老鼠，避着人不见……上了年纪，自信就少了，担心你们年轻人嫌这种老古董古板。”

“那你现在怎么不担心了？”她红着眼问他。

“这么多事情发生，难道我都还看不出来？你是正经年轻人！”翟翰微挑一侧眉，彻底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气，又被他不正经的话语勾起。

蒋馨抽出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翟翰没有被推开，反而往前进了一步，双掌锁着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吹气，“我们重新在一起？”他越靠越近，从上到下，像一块牛皮糖般粘着人，他目光灼灼寻着她的眼，有种动物般的坦诚直白，毫不掩饰的期许。

蒋馨看着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