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已咬钩。
刘大壮扔了伞,在观主诊病的门外转圈,雨浇透了衣袍也浑然不觉。
观主诊病,从不准人闯。
半柱香后,一袭青衫的观主推开房门,身后跟着患者。
那患者满脸感激,接过几副药,连连道谢后,消失在雨幕中。
观主回头看向刘大壮:“老刘,发生了何事?”
刘大壮抹掉脸上的雨水,哽咽道:“观主,弦歌被小三公子掳走了,少爷去救她,您快去看看吧。”
观主轻咳几声,手帕已染了鲜血,他却视而不见,只望向长街的方向。
“老刘,十八年了,有些事情他该独当一面了。”
长街暴雨中,少年手提一口鱼牙刀,朝着冷槐院狂奔,目光扫过街巷,一群斗笠人冷眼旁观。
李三那畜生,仗着是知府三公子,横行霸道:打杀无辜百姓,当街掳掠、奸淫民女,连父妾都敢染指。
前几日竟披红戴花游街三日,说是被仙门收了徒,百姓暗地里咒骂,仙门真是瞎了眼,竟收这等畜生为徒。
他撞见过李三作恶,阻止过,事后观主却罚他跪蒲团,训他“藏锋守拙,谋定后动”。
可五年间,他跪坏了三张蒲团。
他心知,刀握在手里,不是为了揣着生锈。
书里写“刀要斩恶,剑要护善”,弦歌在冷槐院多待一刻,就多一分被那禽兽玷污的险。
冷雨砸面,寒风如刀。
白秋雨猛地加速,刀锋劈开更深的雨幕:“丫头,等我。”
冷槐院,异香刺鼻。
烛光下,李三公子淫笑着撕扯少女衣襟:“小美人,今日从了本公……”
床上躺着位十五岁左右的少女,脸庞小巧,肤色雪白如瓷,琼鼻秀挺,樱唇不点而朱。即便昏睡,也难掩青涩面容下倾国倾城的潜质。
“公子!白秋雨杀到了!”门外传来惶急的叫声。
李三眉头紧皱,低声咒骂:“这该死的白秋雨怎么来得这么快。”
他抬头,双眼通红,显然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大声喊道:“先拦住他,给本公子拖住半柱香。”
可还未解开第三颗纽扣,房门已被一脚踢开。
白秋雨提刀而立,刀刃滴血,廊下两家奴带伤遁逃。
“狗奴才!”李三又惊又怒,“白秋雨,你竟敢闯我冷槐院,是活腻了吗?”他知晓白秋雨的刀法厉害,曾被他教训过,如今再见,不免害怕。
“聒噪!”白秋雨杀气凛冽,步步紧逼。
李三踉跄退至墙角,色厉内荏:“我爹是知府!师尊是清风谷孤云鹤!你若敢伤我分毫,我爹定会让你和青阳观一同毁灭!”
白秋雨手中鱼牙刀一转,寒光逼人:“别拿这些威胁我,你敢打弦歌的主意,就得付出代价。”
“教训我?凭你这废物也配!本公子可是成为仙人了。”李三眼中凶光爆射,猛抬手掐诀,指尖青光扭曲闪烁,厉喝:“清风刃,去!”
一道轨迹飘忽、带着刺耳尖啸的青色风刃,直射白秋雨咽喉。
白秋雨本能拧身!“嗤”的一声,风刃擦颈而过,带起一串血珠,火辣辣地疼。
李三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