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某处纹路吻合。
他飞身跃起时,冰魄剑在雨幕中划出霜痕,剑尖挑住的青铜残片突然发出钟鸣般的颤音。
山洞里,十七盏青铜风灯围成卦象。
黎殇擦拭着冰魄剑上的泥浆,发现剑鞘裂纹里渗出的柘树汁,正顺着青铜令牌的光晕流向洞壁某处。
工匠头目突然用铁尺敲击岩壁:"这石头不对劲!"
铁尺与岩石碰撞出金石之音,震落的碎石后竟露出人工开凿的痕迹。
黎殇用剑鞘拂去青苔,古老的机关纹路在潮湿的岩壁上泛着幽光——那纹路中心凹陷的形状,分明与昨夜地面蚀刻的钥匙孔图案相同。
"你们听!"跛脚工匠突然贴耳于地,"有东西在啃噬岩层......"他话音未落,整个山洞突然震颤起来,岩缝中渗出带着硫磺味的紫雾。
黎殇的胎记再次灼热,这次蔓延出的山川图竟完整显示出他们所在山洞的位置——图上山洞深处,有个朱砂标记正在闪烁。
当最后一块青铜令牌嵌入岩壁凹槽时,黎殇听见了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不是来自岩壁,而是来自工匠头目悄悄打开的某个铁匣——那里面装着三粒暗紫色的陨铁砂,此刻正在匣中诡异地悬浮旋转,如同微缩的星图。
黎殇的冰魄剑在岩壁上划出霜色弧光,剑尖挑住的青铜残片突然发出钟鸣。
这声响仿佛惊醒了沉睡的山谷,十七盏青铜风灯齐刷刷转向西北方位,在潮湿的洞壁上投射出流动的光斑。
"公子快看!"跛脚工匠突然举起沾满泥浆的草绳,绳结间渗出的卦象竟与风灯投影完全重合。
黎殇正要细看,怀中的青铜令牌突然发出蜂鸣,令牌边缘的机关纹路像活过来的蜈蚣般扭动,将满地碎岩吸附成三尺高的星盘。
山洞深处传来枯叶碎裂的响动,黎殇的胎记骤然发烫。
他反手将冰魄剑横在胸前,剑鞘裂纹里渗出的柘树汁突然凝成箭簇形状——正对着一块布满青苔的凸岩。
"既是来寻陨铁砂,何必惊扰山灵?"
沙哑的嗓音惊得工匠头目铁尺脱手。
岩缝里转出个蓑衣老者,斗笠边缘垂落的草茎上沾着暗紫色晶粒,每走一步,腰间悬挂的柘木罗盘就会渗出与黎殇胎记同色的微光。
黎殇瞳孔微缩。
老者赤脚踏过的岩面,竟浮现出与青铜令牌相同的机关纹路。
他按住腰间躁动的令牌:"前辈可知何处能寻得纯净陨铁?"
隐士枯瘦的手指划过冰魄剑鞘,柘木夹层里的路线图突然浮空展开。
图纸上的墨迹化作萤火虫,尽数没入他掌中罗盘:"三十年前有星陨落此谷,那些贪心的工匠..."他突然转头盯着正往皮囊里塞紫晶的工匠头目,"都化作了滋养毒藤的养料。"
暴雨在山洞口织成水帘,隐士的蓑衣突然抖落万千晶屑。
黎殇的胎记开始沿着锁骨蔓延,与老者罗盘上的光点产生共鸣。
当十七块青铜令牌自动嵌入岩壁凹槽时,整座山体发出沉闷的轰鸣,裂缝中涌出的不再是毒瘴,而是泛着星辉的陨铁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