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笑得纯粹,不欲扫兴。
可他始终放不下心,他眉宇轻蹙,轻声说:“但愿没有下回,若再有,你要多想想自己。”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别人的家务事。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韩银珠要怎么对何桂娥,就怎么对她。
陆挚方才看明白了,一家之主何老太想插手此事也难,这次倒是借着云芹创造出的机会,得以管教。
可是云芹是一片好心,他只怕被辜负。
实则,云芹决定伪造何桂娥假死现象前,就衡量过,以她的力气,对付韩邓加她们丈夫,都绰绰有余。
至于手段?她有得是力气。
不过,陆挚并不知道自己力气大,他担心得也没错。
云芹惯常听劝,“唔”了声。
他们回到东北屋子,邓巧君守在屋门口。
她昨晚没睡好,但比起早上,面色好了许多,或许是硌着心口的愧疚那条棉线,不再勒心,消失了。
经过这一遭,邓巧君十分疲累,想买个清闲,好好补觉。
她一副有事找云芹的样子,还未开口,云芹大大方方地朝她摊开一只手。
邓巧君愣住:“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云芹:“十三文,今天饭菜我包了。”
早饭邓巧君去了,虽然魂不守舍,没帮上什么,那钱云芹就不算了。
邓巧君被瞧出心思,带着点尴尬,还是把二十个铜板拍在云芹手里,转身离去。
云芹掂掂铜钱:“好大方。”
陆挚垂眸,温声说:“手。”
云芹伸出另一只手,下一瞬,陆挚轻轻放下一锭五两的银子,凉凉的,颇有重量,和铜板完全不同的质感。
云芹两眼大亮:“哇!”
陆挚弯了弯唇角。
银子是姚益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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