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芹承认:“确实。”
可能是她承认得太坦然了,何玉娘突然觉得这也没什么,丑就丑,她抱着镜子兀自玩头发了。
云芹看了眼屋内,干干净净的。
陆挚不是四肢不勤的人,相反,他手脚也快,这么一会功夫,就清理好了房中积水。
他唤了她,说:“这段时日,辛苦你照顾母亲。”
云芹感觉还好,但陆挚觉得辛苦,她顺着他的话:“是有点。”
陆挚:“……”
他蜷起手指放在下唇,轻咳一声:“日后下学,我会更早一点回来。”
云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说不辛苦了。
她今天去厨房舀两人份晚饭,其中一份是何玉娘的,不过,何老太把何玉娘叫去她那边吃饭了。
所以何玉娘那份,在她肚子里呆着。
以后陆挚早点回来,就能吃到这份多出的饭。
她有一点吃白食被抓到的难为情,“唔”了声。
突然,何玉娘抛下镜子,指着陆挚说:“二百,阿挚给二百。”
这是母亲第二次这么说了,陆挚疑惑,云芹噗呲一笑,说了她先前和何玉娘的玩笑话。
既然说到钱,陆挚从旧衣兜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云芹:“这是家用……”其中有一两银子是我们的。
后半句话,他没来得及说出口。
云芹捧着那锭银子,明澈的双眼像是塞满星星一样,亮闪闪的。
这是云芹第一次见完整的五两银锭,拿在手里凉嗖嗖,沉甸甸。
更重要的是,它不是像从前那样,被云广汉从臭皮靴里掏出来,而是香香的钱味。
她拿着它在手里翻来覆去,好奇而兴奋地观察着,说:“你赚钱好多。”
陆挚到底心虚了,解释:“我一个月得二两银子,因旧年欠了朋友些看药钱,每月还他一两,所以,只有一两。”
云芹望住他:“那这一锭,不全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