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拱梗起脖子颇有骨气的道。
“嘿嘿,我与你可不一样,我是中了庶吉士才有了夫人,夫人先给我带来了一千两陪嫁,还有两千两尚在路上,再过些时日就会送来京城。”
鄢懋卿的笑容越发灿烂,甚至摇头晃脑起来,
“哎呀呀呀,我赚钱了赚钱了,不知道怎么花,我左边一只大鹅腿,右便还有爆炒腰花。”
“活该你在翰林院不招人待见……”
两人正拌嘴干饭的时候。
一道人影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鄢懋卿的书案旁,轻轻用指节在书案上叩了两下,随即施礼道:
“鄢年兄、高年兄,在下可否向你们二人请教几个问题?”
“?”
正如高拱所言,鄢懋卿如今在翰林院除了高拱之外,的确没什么朋友。
不过倒也并非是那种集体凌霸般的孤立,而是一种颇为微妙的隔离状态……
说白了就是那些庶吉士实在看不透他,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而他对待这些人的态度也比较冷漠,于是双方就形成了这种互不打扰的微妙默契。
所以忽然有人主动前来与他说话,鄢懋卿心中难免有些疑惑。
“见过上官。”
高拱亦是怔了一下,随后立刻起身行礼。
此刻鄢懋卿才终于看清楚,来者竟然是很早以前就进入他视线的同科状元,现任翰林院修撰的沈坤。
也就是那个中了状元本该前途无量,却在翰林院内长达十五年不得尺寸升迁,最后回乡丁忧恰逢倭寇窜犯当地,官军腐败一触即溃,于是毅然变卖家产,组织乡兵全歼来犯倭寇,立下经略御侮之功……结果却在即将因抗倭之功得以升迁之际,又被朝臣诬陷“私自团练乡勇,图谋背叛朝廷”,死于锦衣卫狱中的杯具状元。
“见过上官!”
对于这样的人物,如果无冤无仇的话,鄢懋卿向来十分敬重,也是立刻起身行礼。
“二位年兄不必多礼。”
沈坤又还了一礼,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