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可知!”
“鄢懋卿……那日的掌掴之仇,待我亲自来报!”
……
一个时辰后。
“严部堂,学生翻阅嘉靖九年修成的《大明集礼》一书,其中有几处不解,可否请严部堂为学生解惑。”
张裕升借助与严家的同乡情谊,捧着大明的官方礼法书籍来到严嵩面前虚心请教。
“哦?且说来听听。”
严嵩很擅长做礼贤下士的姿态,当即平易近人的笑道。
张裕升依提前做好的标记将书籍翻开,指着上面的几列字正色道:
“严部堂请看,此书是当今皇上命三十余名博学鸿儒修成,此处对官员的冠服、车马、器用等各项皆有明确仪注。”
“然则自学生入京以来,却发现众多京城官员并不遵循礼法,甚至还有无品无级的庶吉士公然乘坐只有三品以上文官才可乘坐的四抬银顶官轿。”
“礼乐崩坏至此,学生痛心疾首。”
“学生私以为,严部堂若将此事上疏禀明圣上,既可令皇上与世人明白严部堂深明大义,亦可纠正此等不正之风,还朝堂一片清明,可谓一举两得。”
说完这番话,张裕升心中沾沾自喜。
这回严部堂就该知道我对公务何等仔细,也该知道我对严部堂有一片怎样的赤诚之心了吧?
“?”
然而严嵩将这番话听在耳中,眉头却是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
此人用心何其险恶,竟敢将他当枪来使?!
京官不遵礼法,逾越乘轿标准的事,他何尝不知,皇上又何尝不知?
皇上都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此人却怂恿他上疏揽事,岂不是欲将他推到所有京官的对立面去?
还有此人故意提到的那什么庶吉士乘坐四抬银顶官轿的事,倒不如直接报上鄢懋卿的名字算了!
鄢懋卿今日乘坐翊国公的官轿,还有翊国公的亲信家仆陪同。
严嵩怎会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