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律用力抓住轮椅扶手,手背青筋直跳。
脸色黑沉,隔着几米远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许清安声称是陪孟春然来的,他却没有看到孟春然的身影。
孟溯光还在怀疑人生,但是身为主人家,有义务维持修罗场表面的平静。
“魏总放心,我会亲自送魏太太回家。”
“你和她认识?”
魏斯律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孟溯光觉得没必要再往醋缸里添一瓢。
“今晚刚认识,她说是您的妻子时,我还以为她在骗我呢,毕竟没见过。”
“有劳了。”
魏斯律没有继续逗留,领着不情不愿的周漫离开了酒会。
许清安余光瞥到他坐在轮椅上的身影,看起来有几分落寞。
陆延洲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后悔了?”
许清安抬头一笑:“才没有,他先带周漫来的,哪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所以我只是你用来报复他的工具人?”
陆延洲语气里带着嘲弄,许清安秀眉微蹙。
“你为什么帮我?”
“别误会,我不是帮你,是看不惯魏斯律。”
陆延洲猛地用力一拉,许清安紧紧贴到他宽阔的胸膛上。
她忙往后一退,保持距离。
陆延洲看在眼里,目光冷了冷。
“就算魏斯律双腿残废,对感情不忠,你还是视若珍宝。”
“许清安,你真是没用,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还要没用。”
他自嘲地笑了笑,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许清安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
在许清安眼里,他甚至不如魏斯律。
“或许是吧。”
许清安松开手,停下舞步,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