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留下一片一片的焦黑,两侧的墙壁扭曲着、嚎叫着、颤抖着,穿过高温和碎片风暴,下面是看不到头的黑暗。
无数兽人的建筑燃烧着,“安德烈!”
赫尔墨斯看见安德烈撞在墙壁中,那里有一堆裸露的钢铁丛林,随后等离子火焰遮盖住了安德烈的身躯,然后他并没有继续下坠。
赫尔墨斯已经默认安德烈的牺牲了,在这里,哪怕你是禁军也随时会在下一秒死去。
赫尔墨斯无法再看着接二连三的生命死在到达战场之前,他使用了暗言。
“哈德——”这次赫尔墨斯几乎是倾尽全力的嘶吼出来音节,往常他从没试过用暗言来暂定成千上百个目标,无数的机械碎片被禁锢在了空中,火焰停止了跳动,一时间除了下坠的禁军和加斯特林之外一切东西都停止了运动。
其他人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他们来不及多想,他们在空中转动身体向着墙壁靠拢,瞅准时机用武器或者手当做钩子扒在墙壁上减慢自己的下坠速度。
赫尔墨斯的头盔中全是鲜血,鲜血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感觉自己像是聋了一样失去方向感,身体在空中没有任何动作,仍然急速下坠,眼看即将摔在地上,刘-斯瓦尔出现在了赫尔墨斯旁边,一把抱住了赫尔墨斯的身躯将他护在胸前,用自己作为缓冲摔在了地上。
赫尔墨斯被沉重的撞击惊醒,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地下,也发现了自己身下没有动静的刘。
“刘!”
掌旗官抬了抬右手,证明自己还活着,赫尔墨斯不能继续待在掌旗官的身边,其他降落成功的终结者和禁军已经向着荷鲁斯和帝皇冲去。
帝皇正在巨大的球型巨室中厮杀,绿皮如同潮水般涌来有如同潮水般褪去,赫尔墨斯没见过这么大的绿皮,他们的体格几乎和原体不相上下,最远处还有一只比帝皇还要高大的绿皮正在对着人类之主虎视眈眈。
“赫尔墨斯,保护帝皇……”刘的声音被赫尔墨斯听见,赫尔墨斯抓住刘手中的战旗,另一只手拿着刘的哨戒之刃行动了,自己的长剑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塞詹努斯的荣耀小队只剩下了三个人,他们耗尽了体能才撞碎拱门来到了球形空间,看见了戈戎的心脏以及太阳般的帝皇。
赫尔墨斯带着剩下的禁军和加斯特林拼命的冲向绿皮中间的帝皇。可是他们被挡住了脚步,数不清的巨大绿皮被他们砍翻,但是他们每次攻击都有同僚的倒下,赫尔墨斯的头盔不见了,他用头盔砸碎了一只向他发起单挑的绿皮,浑身上下都是自己和绿皮的血。
哨戒之刃在刺穿一只兽人头颅的时候被折断,战旗的旗杆断裂成两截,赫尔墨斯用披风蒙住一只巨大绿皮的头颅,用断裂的旗杆戳了进去,随后又被另一只绿皮一拳轰退。
重新站起身的赫尔墨斯将战旗当做披风,他没有武器了,除了一把爆弹枪和一发爆弹,哪怕是最后一发爆弹也不能使用,他要留在帝皇那里,盔甲凹陷,大腿受伤,没有武器。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赫尔墨斯尚有拳头轰碎敌人!
赫尔墨斯尚有躯体碾碎敌人!
没有技巧、没有战术、没有交流,所有人和绿皮的战斗成为了蛮力的角逐,禁军抛弃了曾经高贵优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