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妙卿,父亲是吏部左侍郎苏垣,二十三日前嫁与靖南侯次子江玄为妻。”
坐在车厢内,苏妙卿红着脸说道。
绳子还未解开,既夹道环户,又峰回路转,那羞耻的姿态让她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妙卿,妙在灵秀,卿本佳人,夫人的名字倒是好听。”姜世诚点头夸道。
不对,他此刻已经是江玄了。
苏妙卿听着江玄这般解读自己的名字,又张口闭口夫人、娘子的,饶是还有些后怕,但脸蛋还是忍不住发烫。
“那你丈夫......不对,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来这地方当劳什子夜游人。”
“你是个声名狼藉的纨绔,一无是处的废物,性情暴虐乖张,但遇事时又胆小如鼠......”
“停停停,我就这么差?”江玄挥手打断,失笑问道。
“对!”苏妙卿咬着牙,一脸认真。
“好,继续说。”
“两个月前,你与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子,也就是平阳王妃次子起了冲突,踹翻了他的汤盆,烫伤了脸和身子,父亲为了息事宁人,将你贬来此处暂避风头,并为你谋了个夜游人铁烛的差事。”
“句句属实?”
“无半字虚假。”
“那你觉得合理么?”
“不合理!”
“说说。”江玄挑了挑眉。
苏妙卿和他想象中的那类大家闺秀完全不同,最起码胆子够大,脑子也很好使,也不逆来顺受。
最主要是良心也大。
很对他这个二十一世纪人的胃口。
苏妙卿咬了咬红唇:“如若暂避风头,家里在军中还有些人,将你安置在军中即可,让你借着受罚的名头来捞些军功,岂不更好?
为何要给个夜游人的官职,直接赶到这鸟不拉屎的云梦畿。”
言下之意,江玄并不被靖南侯所器重,甚至可以说,靖南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