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当成安慰。
但他忽然想到莫宇业会家暴莫逢春,一切疑问骤然沉寂,陆望泽忽然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
当时他竟然还胡乱猜测莫逢春是为莫宇业求的,当着莫逢春的面,说了许多糟糕透顶的话。
张了张口,陆望泽涩然道。
“既然想要,为什么那天没上台阶?”
一个台阶都没上。
她只是站在阶梯下,浑身落了雪,静静望着远处被葱郁树木遮掩的寺庙。
黑眸像是寂静的夜,莫逢春眼睫低垂。
“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求神拜佛不如求己,人最该供奉的佛就是自身。
“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陆望泽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些,他总觉得自己要更了解莫逢春了。
“不告诉你。”
莫逢春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都是平淡的,但偏偏这四个字把陆望泽一颗心脏扯得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陆望泽装作不在意,硬着嘴回敬。
眼看莫逢春正要把香囊放在枕边,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陆望泽又连忙开口。
“你不好奇里面有什么香料吗?”
莫逢春的视线落过来,陆望泽绞尽脑汁地胡言乱语。
“我的意思是,香囊味道很不错吧?拆开看看有什么配料,比比我们两个谁猜出来的最多,对,说不定我们还能尝试一比一复刻,下次就不用爬山去求了!”
这话大不敬。
陆望泽说完,就仿佛看到了那尊在梦里追着自己跑的佛祖金像,他的话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凝滞一瞬。
完了,感觉他又要倒霉。
“你想让我打开?”
莫逢春只是平静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