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三百六十一个点位,唯有‘天元’独一无二,再无任何可以比肩者,惟其如此才配得上本座的格局。”
“至于身陷重围,本座长戟之下,无人能挡锋芒,老和尚大可一试,且看本座杀得你片甲不留。”
这话分明一语双关,十方法尊心中有数,呵呵一笑道:“叶教主如此自信,那老衲真要领教高招了。”
说话间双方落子如飞,由四角星位开始谋篇布局,战场逐渐向四边延展,很快便已各出五十手。
叶行歌围绕“天元”孤子造势,并无急于扩充实地,黑棋看似分散,实则前后呼应,颇有厚积薄发之象。
十方法尊则注重实利,迅速抢占边角空位,大龙已然隐隐成型,仿佛张开血盆巨口,要将黑棋一举吞灭。
叶行歌沉着应对,不与对手在边角纠缠,只是稳稳守住中腹战线,严防白棋形成泰山压顶之势。
只用了不到顿饭工夫,双方便已进入中盘,十方法尊的大龙气势凶猛,白棋如千军万马冲踏敌阵,不断对叶行歌的腹地发起进攻。
叶行歌好像不用思考,落子快得令人惊叹,场面上虽然处于劣势,仔细看来却守得风雨不透,还有余暇冷哂道:“老和尚面目慈和,棋路却如此霸道,正所谓棋为心声,你对本座真是欲除之而后快。”
十方法尊目光灼灼,一面思谋攻杀之道,一面随口应道:“叶教主此言差矣,老衲的霸道仅限于棋局,对你却无任何恶意。倒是叶教主以凶悍着称,棋路竟如此保守,倘若再不发力,只怕难逃败亡。”
叶行歌冷目睥睨,分明不屑的道:“老和尚切莫得意忘形,等到本座发力之时,必定如天河倒泄,以摧枯拉朽之势,令你的一切筹谋都土崩瓦解。”
十方法尊心头一凛,落子之际不免嘀咕,但无论如何计算,战局都一片大好,若是乐观估计,三十手内便可奠定胜局。
思来想去并无疏漏,十方法尊把心一横,大龙继续强硬突冲,足见灭此朝食之概。
眼看盘面已至残局,十方法尊刚要落子,忽然间却一阵心悸,瞪大眼睛仔细观瞧,霎时惊得冷汗直流。
叶行歌将十方法尊的情态尽收眼底,当下气定神闲的道:“老和尚为何犹豫,可是看出门道了?”
十方法尊眉头紧缩,重新细察白棋形势,磅礴大龙深入腹地,中间却被黑棋截断,乃至前后不能相顾,气眼更是岌岌可危,分明露出欲振乏力之象。
叶行歌索性抱起臂膀,不温不火的道:“老和尚,你太过执着攻杀,全没顾及后院失火。如今本座屠龙之势已成,你当然可以挣扎一番,但结局并无任何不同,所以何不推枰认负,也免得徒耗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