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芳教授听完这样的话语。

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是啊……这种事情，没法量化的啊……

那是什么？

是学生意愿吗？

不是……

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在衡河中学的学生没有一个是自愿进来的。

那……是社会影响？

可，现在衡河模式已经在社会上被广泛地攻击了。

是家长满意度吗？

不行，这个论点站不住脚。

因为家长本身就是认同衡河模式的群体。

衡河模式本身都被他引申到这个近乎猎奇的层面了，提出家长的认可肯定会被一同攻击。

学校是这么想的，那认可学校的家长，不就也是这么想的嘛……绝对会被这样反驳。

她发现，自已竟然并不能像之前与刘教授或者其他人辩论时那样，立马想到自已角度的辩驳。

因为，这根本不是来自外部的攻击。

这是从自已的理论出发，从内部造成的塌陷！

不对！

这中间绝对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他逻辑推理的链路，绝对有问题。

可是王成芳教授，却是一时想不到是哪里出了差错。

只能呆坐在那，任由大脑飞转干烧。

一旁的刘继发甚至不由得咬紧嘴唇。

一副绷又绷不住的失态样子。

这样的辩驳，甚至可以说是残忍！

要是自已的核心观点被这样残酷地进行摧毁……

自已指不定会当场崩溃。

呼……

难以想象，现在王成芳脑中会经历怎样的头脑风暴。

不过他是不会怜惜敌人的。

干得漂亮啊关校长！

就是要让她自已意识到自已的思想有多么荒谬。

还记得前几天，自已的学生杨天德给自已打电话。

说是关校长这张嘴能杀人。

当初自已还觉得他有些夸张。

现在看来，可能还不止呢！

就是说这张嘴能把死人叨活过来，都不过分！

坐在最左端的朱子奇，更是兴奋不已。

他发现，自已的手指之间都隐隐约约沁出汗滴。

一番话，说出来，听进耳中。

对朱子奇的效果，可能比王成芳教授都要显著。

他感觉到自已心中扎着的一根刺，就在刚才，被完全粉碎了！

本来，他身为衡河中学出身的理科状元。

脑中还存在着最后一丝丝对衡河模式的留恋与认可。

毕竟，自已可是是真的被衡河中学改变了人生轨迹。

自已说是被衡河模式帮助最多的人，也不为过。

这样还要去反对衡河模式，多多少少有些不忍心。

可是……

关校长刚刚的一番话，彻底让他醒悟了。

没错！

衡河模式，从根子里，就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