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鹤萦的肩,她快速松开我,又向前走,抱住了吞花。
小女孩的爱炙热而平等。
“你们一封信都不给我写,要不是长公主告诉我你们去了北狄,我还当你们一直在海上漂着呢!”
也许是吞花比我好抱吧,鹤萦扑进她怀里就不撒手了。赖在她身上吊着,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你都当领导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出了这间屋子我比谁都稳重,现在只想做自己。”
这药庐在外人看来是鹤萦的办公室,实际上是她的避难所。
换做是让我在看爱情小说的年纪,突然管理上一家上市公司,且不说能力问题,光是精神压力就能大到我崩溃。
“这谷主可还当得惯?”
“瞧你这话,什么惯不惯的,我不当谁当。”
“谷外那些人……”
我想起还有一堆糟心的男人等在外面,想要一睹谷主芳容,不免替鹤萦感到恶心。
一说起他们,鹤萦突然泄了气,整个人变得焦躁起来。她松开吞花,转而抱着我的胳膊,颇有些要耍赖的前摇。
“起初我也烦,还故意提高了他们的诊金,但这些有钱闲人是真无聊,再高的诊金也非得来。”
“就没想法子治治他们?”
“治什么呀,钱多就来呗,多亏了他们,这山门也修了,药材钱也省了不少。”
“是我肤浅了……”
万万没想到鹤萦已经进化到了卖身……舍生取义的阶段。
“哎,话虽如此,其实也只是我苦中作乐罢了。”鹤萦把头搭在我的肩上,越发像一只毛绒绒的兔子,“你以为我没想过法子吗,其实是真没招。他们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态度还特别好。”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他们这样死皮赖脸地上赶着找骂,摆明了是有点M在身上的,我都怕鹤萦多骂两句给他们骂爽了。
“没想过报官啥的吗?”
“报官也没用,他们没犯法。问就是只想一睹芳容。诊金照给,后面有病人也主动让位置。”
那我是真没招了,好一个不可选中。
吞花说道:“你的境况比之当初的我,是要好上一些的。”
是啊,扶摇阁本就是花天酒地的去处,就算只是个酒楼。在风言风语的发酵中,别人嘴里的扶摇阁老板,也慢慢地变成了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
“所以你才找了个傀儡做老板。”
“是的,他出面做事,比我更方便。”
“可是鹤萦也不能退位吧,这事就一点法子都没有吗!”
我是打心眼里替鹤萦委屈,平白无故地沾染上这样的麻烦事。
她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有多不痛快,我得替她把这事给解决了。
“跟他们耗着吧,兴致总有淡下去的时候。”
“嗯。”
看着她俩同款无奈的表情,我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冒了出来。
“不行!非得治治他们!”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却忘了自己伤痕累累的手。
霎时间,一股钻心的痛从手指蔓延开,疼得我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