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接待」上。
一个对上官蕙说着「此生只对你一人好」的公子,竟频繁出入风月场所,还与楼里的女子周旋。这麽一来,她心里最後一点侥幸也没了,倒是彻底认定这沈二公子并非良人。
她脸色一点点沈了下来,指尖冰凉,转身便往楼上走,连多馀的话都懒得说。
「喂!」艳红见她视若无睹,气得後槽牙都要咬碎,方才还娇俏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分。
她看着杜尚若上楼的背影,眼底的怨毒再也藏不住,像淬了毒的针:凭什麽?凭什麽杜尚若总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都是红袖楼的倌人,她却能得贵人另眼相看!
老鸨见艳红动了气,连忙拍了拍她的手背,压低声音劝道:「你这丫头,跟她置什麽气?杜尚若现在就是块烫手的山芋,蔺将军不在,她没了靠山,沈公子又属意你,将来楼里的头牌位置,还能轮得到别人?」
她心里清楚没了蔺将军,杜尚若还是楼里数一数二的乐师,她会作曲奏乐,这一点就是其他乐师比不上的,客人都贪新厌旧,喜欢听新的曲子,故杜尚若出场时座无虚席。
可尽管如此,杜尚若不肯陪人这点,就让她损失很多,而且还要应付客人被拒绝後的情绪,她也是不怎麽喜欢。
艳红听了老鸨的话,心里的火气稍稍压下去几分,可看向楼梯口的眼神依旧带着不甘。她攥紧了手腕上的银镯子,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银面。若是不趁早想个办法,让杜尚若彻底在红袖楼待不下去,将来自己的好日子,怕是要被她搅黄了。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换上娇笑,对着老鸨柔声道:「妈妈说得是,是我一时心急了。只是??我怕沈公子哪天又想起杜尚若,毕竟她的琴技,确实比我好几分。」
她说着,故意露出几分委屈的模样,眼角却悄悄瞟向老鸨,等着老鸨接话。
老鸨对她顺从的样子很是满意:「放心,往後沈公子再来,我多安排你去伺候。」
又过了几日,上官蕙来的时候,头上多了支赤金簪子,上面缀着几颗绿松石,走动时闪着细碎的光,衬得她本就娇俏的脸庞更显明艳。
「褋儿你看,这是二郎送我的礼物。」她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嘴角的笑意像春日里的桃花般,藏都藏不住:「他说这簪子的样式,和我第一次见他时戴的那支很像,他一直记着。」
杜尚若的目光落在那支金簪上,心脏猛地一沈。前几日韩卢来给她送草药时,还随口提过一嘴,说在柳巷的金玉斋看到沈公子给一个穿水绿衣裙的女子买首饰,其中就有一支一模一样的绿松石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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