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了。
法师与法师之间的战斗,那真的完全就可以用小型战场来形容。
不是隨便一栋房子垮塌,就是哪一处的路面被掀开。
警署基本上每一次收尾,都要带著规划部和清理部去打扫现场,清点损失。
想到这里,伊莱探长不由为这位警司默哀。
不怕二代颓废,就怕二代想证明自己。
若只是创业那还好,最多败光家產。
但做他们这一行的,那可能要连命都得给搭进去。
“我不服!”
“小时候你不管我!现在你想著管了啊晚了!”
年轻人捂著自己疼痛的胳膊,嘶声吼道。
这一番话说得警司脸色阴晴不定,手中的皮带鬆了又握,握了又松。
“你当我不清楚你暗地里做的那些手脚吗”
“你又知道其它人是怎么看我的吗!”
“不管我做出什么,他们只会在背后说,我有一个了不起的爸爸!”
面对疯魔状的年轻人,一群警员偷偷別过视线。
“我这样做不是想证明我有多了不起!”
“我就只是为了挣一口气!我不比你口中其他家的孩子差!”
他死死盯著警司,盯著自己这位了不起的父亲。
警司有些心虚地別开视线。
年轻人阴冷的目光在围观的眾人身上转了一圈,隨即看向人群外的伊莱探长。
探长顿时头皮一麻,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的眼神他可太熟悉了。
那些被他亲手抓捕的罪犯,也都是这种憎恨的眼神。
但他们很快就会被监狱废除魔力,即便有幸出来也不会有报復的机会。
可这位警司的儿子不一样啊。
我不过只是看个热闹,这就被他记恨上了
伊莱探长想到这里感觉微微嘆气,有些牙疼。
但经歷过眾多案件的他,却很清楚有时候记恨上一个人並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再离谱的故事也需要一个基本逻辑。
可现实往往会比故事表现得更为魔幻。
嘖。
麻烦了。
早知道就不该看热闹,这倒好,將自己给看进去了。
自己是一名督察,跟这人的交际不会太多。
但他手底下的人可说不定了。
尤其是路易。
伊莱探长开始有些头痛。
翌日。
咖啡店。
“啊”
当路易接过有关於约翰內森的资料时,伊莱探长便说起了此事。
他听到自己可能会被一位警司的儿子记恨上,便不由露出一脸懵逼的神情。
“我”
路易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太確信。
“对,他跟我基本没什么交集,但你不一样。”
“你是警员,与其他警员打交道的时间多得是,不少警员为了討好他肯定会针对你,甚至可能还会下绊子。”
伊莱探长